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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手指一层一层剥开了她的外衣,宗政薇屈辱无比,梦里这日是他们二人大婚,结果他却她捆在正堂里跪着,连内室都不是。

门口就是空荡寂静的院子,虽然除了他们安静无人,宗政薇在仅有一根烛火的情况下,依然感到强烈的羞耻。

宗政薇弧度微小的摇头,她被桎梏在对方怀里,很难有大动作。

对方明明是一个病秧子,手劲力大无比,十个宗政薇都没他有力,求饶的声音只能从鼻子里呜咽的发出。

梦里被摆弄的她得不到怜惜,求饶也不行。

宗政薇已经意识到这是梦,却怎么也摆脱不了背后霸道的禁锢。

她所感受到的一切,只有对方带给她,上辈子那双瘦骨嶙峋的手掌熟悉的触碰。

似乎想让她想起他的身体,手的主人圈着宗政薇,就像圈住一只猎物,既不让她发声也不让她看到他。

宗政薇怕黑,全身上下被紧锁着,无法回头,脑中已经不受控制,自然而然的为她描绘出对方的模样。

他生着病,看似孱弱,实则身量高大修长,只是背影削薄看起来瘦弱。

对方稍微一动作,宗政薇泪珠子掉的就更厉害,小脸一片艳红,眼睫湿漉漉的。

吓唬她的人没有心,似乎就是为了看她娇滴滴的哭,不敢大声,抽泣还要假装在吸鼻子。

可怜巴巴,宛如初承雨露,被滂沱水珠打的花枝乱颤。

这活生生的感觉,还有带给宗政薇的触碰,又不像梦了。

冰凉的触感挺进时,宗政薇浑身一哆嗦,对方的猛烈就像从未从她身边消失,她在如梦似幻间想起了许多,一帧一帧。

记忆中在一个院子里有间满是药香,窗纱紧闭掩盖的严严实实的卧房。里面整日熏着草药,桌上常年放着一碗熬好的药汤,象征着床榻上双眼紧闭的华贵之人已经病入膏肓。

她站在房内,大气不敢出,怕他会突然下令拉她殉葬。

床上的人没有动静,宗政薇枯站了许久,上前确认他还有没有呼吸。

气息微弱绵绵,宗政薇提着的心还没彻底放下,一双眼睛不知何时睁开盯着她。

你……宗政薇刚刚张嘴,对方忽然喷出一大口血对着她。

宗政薇呆呆吓痴了半晌,手摸了摸脸,看清上面黑红的血渍后终于发出一声恐惧的尖叫。

“呼……呼,是梦……是梦。”宗政薇惊魂未定的醒来坐在床上,胸前起伏不定,急促的喘息。

守在屋外的落月听见动静,手持烛火拉开帘子,担忧的问:“小姐怎么了,可别吓奴婢,是不是魇着了。”

宗政薇眼前还是一片血色,过了许久,目光渐渐清明,不安的情绪终于平复下来。

落月知道她被梦魇住了,却不知道魇住她的人是谁。

宗政薇以为她忘了,才发现原来那种人是永远忘不了的。

对方前世是圣人亲弟,封号尊贵的宜安王。

宗政薇嫁给对方那年,正值十六岁如花般的年纪。

亲王尊贵,宗政薇成了王妃,也得了泼天尊荣、富贵。

宗政薇开始过的也挺好,如果不是后来对方短命,早早去了的话。

这段过往姻缘,宗政薇还是比较满意的。

整个京畿内,能让她满意配得上她的也只有宜安王了。

可惜后来不是三两句话就能说清楚,都道话长,宗政薇缓过神来,也就不想再回忆过往。

平静下来后,宗政薇出声唤了叫夏橘丫鬟进来替她净面更衣。

一旁的落月微微愣怔,平日都是她在做的事,主子今日怎么换人。

宗政薇:“鸽儿呢,她现在在哪儿?”

落月回过神回道:“我按照小姐的吩咐,让人守着二房的门,时刻听着动静。小姐说的对,管事亲自送鸽儿回来的,得知小姐在休息怕惊扰了小姐,不让我通传小姐就走了。”

宗政薇嘴角轻嘲,这是怕二房找他们的麻烦了。“跑的到快。算了,那大夫呢?”

小姐过于担心鸽儿了,这么看重她。落月压下内心怪异的感觉,“大夫刚刚给鸽儿看过了,鸽儿因身体虚弱现在还在房里休息。她想过来给小姐请安,我让她好好休息,等好了再过来。”

宗政薇:“嗯,你说的对。”

得了夸奖,落月一下高兴起来,看向伺候宗政薇的小丫鬟,觉得顺眼多了。大概主子是想她好好回话,才让别人进来伺候的吧。

落月想起宗政薇还有别的吩咐的事,“小姐,古媪也来了,正在外面等候。”

“好,那就去见见。”

宗政薇重新束好发,换了新的常服,刚净过面,抹了香膏的脸上洁白无瑕,神韵楚楚动人。仿若几日之间,出落成大姑娘了,净雅素美的令落月和在旁的小丫鬟不由屏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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