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村里家家户户都穷的时代里,对于那些读了十多年,还没读出什么名堂的学子,家里便不会再出钱供其上学了。
所以,这么多年来,村里只有王平一个人,不顾家人的辛苦和奉献,耗尽了家里的钱财,几十年如一日的坚持科举,考得头发都发白了,才在几年前考上童生。
呵呵,这般付出,再考不上,就天理难容了。
呵呵,这个王平,除了比原身穷之外,其它地方和原身没有什么区别,简直和原身一样,是禽兽、人渣一只。
当萧轩准备让萧宇、萧归帮自己敲门的时候,四姓的族长都被惊动来了,和萧轩王平等人一起进入了村长家。
村长的大门关闭后,被隔绝在门外的村民们相互议论纷纷。
其中一位头上插了一朵艳俗的大红花,脸上抹着劣质的胭脂的中年妇人,一边美美的摸着自己头上的绢花,一边神情激动、张着大嘴问一位身穿青襦裙、着短对襟汗衫的妇人说道:“哎呀,花香妹子,那不是教你们家贵祥的王先生吗?怎么被萧老爷捉着?像贼一样被掯着,别是犯了什么事吧?”
她叫何苗儿,是村里有名的八卦王,一张大嘴就爱说道,此时说到王平的时候话中带着鄙夷,显然是很看不上他。
“是呀!”另一位长着斜眼,嘴角还有一颗大黑痣的妇人也阴阳怪气的抢着说话,“亏他还是个读书人,我看啊,读书人里也有品行不好的,别以为有多高人一等!”
这位妇人名为李巧儿,说话的时候不仅话中带刺儿,还斜睨着那位‘花香妹子’,显然是想给对方找不痛快。
梁花香挎着篮子,站在一旁,脸上虽说没什么表情,但是眼里却闪过一丝羞恼。
这群无知的妇人,整天愚蠢又无知,这些妇人家里没钱供儿子读书,却嫉妒她们这些有钱让孩子读书的人,心肠真是丑陋到了极点!她们有什么资格污蔑读书人?大字不识,不知道读书的好处,分明就是井底之蛙!
现在竟然还敢说王先生的不是!
王先生可是有大学问的人!
梁花香心里恼怒,却也明白和这些妇人扯不清楚,所以聪明的没有说话。
见梁花香不语,李巧儿咬了咬银牙,心中把梁花香骂了千百遍。
她和梁花香是邻居,平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可这梁花香仗着家里有钱供儿子读了几天书,就自我感觉高人一等,整天用鄙夷的眼光看她们,嫌她们粗鲁愚笨。
呵呵!仿佛自己多高贵似的!她自己不也是村妇一个吗?
而且,这也罢了。最让李巧儿忍不了的是,她的丈夫梁三山嫌弃她长得丑,整日里就遇到梁花香这个狐媚子,总是眼睛黏在她的身上。
李巧儿想到此处,心中暗恨,她用力的掐着自己的手指,仿佛在掐着梁花香细长的脖子,她语气尖锐道:“花香妹子,你那儿子不是在王先生那里读书吗?哎呀,你赶快让他休学吧!万一以后变得和王先生一样魔怔了,一心读书,最后累死了爹娘,你这操劳半生可就白瞎了。”
梁花香闻言,脑袋上的筋跳了跳,有些忍不了了,这个贱人竟然诅咒自己!
但她为了顾及形象,在大庭广众之下,也不敢说什么难听的话,所以只是死死地抓着篮筐子,语气恶狠狠的道:“不用你管,你还是管好自己吧!”
李巧儿见自己这么激她,她都不上当,顿时脸色阴沉的闭上了嘴,不再说话。
院子里,萧轩原原本本的将事情说了,一点儿也没添油加醋,过程中萧宇和萧归也用清脆的童声,你一句我一句的附和着萧轩,将事情还原的很完整。
王平几次想狡辩,都被萧轩不轻不重的挡了回去,憋得脸色发紫,像一只紫色的癞□□,根本看不见平时在学堂安然斯文的样子。
村长听了事情的原委,感到很为难,不知这件事该如何判决,如果事实是萧轩说的那样,以萧轩在村里的威望,村长自然是不敢怠慢他,自然是让对方赔偿,但是这个“对方”,现在可是王先生,村里唯一的先生。
自家的宝贝孙子可还在王先生那里读书呢!自己若是得罪了王先生,以后他不好好教贵宝,那可怎么办?
村长表面镇定的捻着胡子,心里却慌的一批,犹豫不已,眼睛不自觉地往四位族长那里扫去。
四位族长都像是看不见似的耷拉着眼皮,他们才不会参活这事呢,他们的孙子也在王先生那里读书,这两人,哪一个他们都不愿意得罪。
萧轩当然对他们的心理活动清楚不已,所以看他们没有为自己主持公道的行为,也没有什么不满的情绪。
王平看着村长和几个族长都没有为萧轩开口,便以为自己获胜了,顿时仰起了脖子,姿态如天鹅一般高傲。
哼!这萧轩在村里作威作福了一辈子,自己终于把他踩在脚下了!这感觉,真是太爽了!
萧宇和萧归抓着萧轩的手,看着眼前几个面容严肃的大人,知道他们都是村里德高望重的人物,俱张了张小嘴,仰着头看着萧轩,“阿爷……”
他们虽然明白自家阿爷是最厉害的,但是也不免为阿爷担忧。
接触到两个小家伙关切地眼神,萧轩冲他们笑了笑,示意他们耐心等待一下,说道:“别担心,阿爷有办法。”
“嗯嗯!”两个小家伙立刻抿着嘴,清秀的脸颊上,露出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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