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轩的脸立刻变得漆黑无比,这人有病啊?
“阿爷……”萧宇和萧归一左一右的抓着萧轩的手,眼神透着丝担忧。
看着王平对着自家阿爷无礼的样子,他们心里对学堂里教人读书的先生的崇拜之情,顿时消失了大半。
眼前这个先生还是个童生呢,却丝毫没有他们心中读书人儒雅有礼的样子,他们才不会做他的学生!
如果,全天下的教书先生都会对他们阿爷那么没礼貌的话,那么他们宁愿永远不读书了。
萧轩感受到身边两个小家伙的不安和担心,安抚的握紧他们的手,用眼神示意他们等一下。
两个小家伙抿紧了嘴唇,被萧轩安抚后,乖乖的站在萧轩身边。
“你什么意思,身为教书先生,你就是这么教学生的?”萧轩冷声质问王平道。
由于此时已经下课了,学子们都围在一边看着热闹,他们中间,年纪大的有十五六岁,年纪小的才五六岁。
王平眼睛朝他们一瞪,他们就飞也似的跑远了。
虽然很想看热闹,但是他们不敢多做停留,因为他们的先生太凶了,整日里要狠狠的拿教鞭,把他们打得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好肉不说,还经常向他们父母告状,说他们不好好读书,害得他们父母也三天两头的打他们。
将学生们瞪走后,看着他们惶恐害怕的样子,王平找回了做先生的威严,心里对萧轩的鄙视之情更甚。
他可是先生呢!而萧轩大字不识一个,只是有两个臭钱,根本比不上自己!
“我怎么了?”王平一副傲慢的样子,耷拉着眼皮,看也不看萧轩一眼。
他那黑黄的脸上满是皱纹,干瘦的腰身由于年迈,不自觉的佝偻着,整个人形象仿佛一条皱巴着脸的老年癞皮狗。
怎么了?萧轩忍着怒气朝他说道:“你打坏我东西了,难道没有赔偿的自觉吗?”
王平冷哼了一声,不屑道:“一坛酒,能值几个钱?我还不放在眼里!”
萧轩听到他大言不惭的话,不由得缓缓笑了,“你说你要赔,那就好,这坛酒总共值十两银子,你现在就给我吧!”
萧轩可没说谎,原身平日里虽然不是很喜欢喝酒,但是也会买一些价格比较贵的酒,来客人时充当门面。
萧轩更不喜欢喝酒,所以根本动都没动原身珍藏的酒,尤其是这个时代的酒有点浑浊,他喝不惯。
原身当时花了十两银子买得这坛酒,萧轩虽然对王平没有好感,但是也不准备讹他,所以就原价和他说了。
不过,虽然他不准备讹对方,但是也谅对方拿不出十两银子。
因为王平只有在村里开私塾这一个工作,没有其它副业。
平日里虽然靠着教书赚了一点钱,如果他省吃俭用的话,在村里还是会生活的很不错,会有一点闲钱存下来。
但是王平却是个迂腐又自傲的人,平日里看不起村里人,为了彰显他读书人的身份,从不穿普通老百姓粗布短衫,只穿读书人穿的月白色儒衫。
月白色儒衫的价格,对于经济来源很少的王平来说,可不便宜。
而且他脚上穿的布鞋,平日里用的笔墨纸砚,下雨时打的青灰色油纸伞……这一件件穿用,可都不甚便宜。
看着王平听到“十两银子”四个字时,脸色涨得通红,萧轩就明白十两银子对于王平来说,是个大数目。
呵呵,王平会有钱赔给自己,才怪了。
王平脸颊确实通红,而且燥热不已,但他不是羞的,而是愤怒的。
一直以来,他都很厌恶、痛恨萧轩(萧轩和原身二人同名)。
二人还在王家村做同窗时,那时的教书先生是个势利眼,整日里只对他这种穷学生横眉竖目,动辄打骂,却对萧轩这个家里财大气粗的家伙十分笑容态度和蔼满面。
明明萧轩胖的像一头猪,被教了那么多年,还是大字不识几个,喜欢欺负其他的同窗,可是那位先生,不仅对萧轩在学堂里胡作非为的行为丝毫不管,还努力巴结萧轩,和萧轩一起欺负学堂里的学生,成为罪恶的萧轩的爪牙。
那位先生为什么对萧轩这么纵容?
还不是因为萧轩家里有钱,逢年过节时,萧轩家里的父母会给先生送上厚礼吗?
当初,萧轩现在用钱来欺负其他的同学,现在,又拿钱来侮辱自己。
这样想着,王平怒从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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