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本来还想辩解几句的,奈何绒芷的语速太快太快,他连插一句嘴的机会也是没有的,到后来绒芷哭的时候倒是可以争辩,但面对一个泪如雨下的女子,墨白只得叹了口气,没有了言语。

“果然女人都是不讲理的……”墨白第N次验证了自己的想法,心中有些无奈。

等绒芷大概发泄完了之后,墨白试探性的问了句:“哭够了?”语气还是该死的冷冰冰的样子。

“没够!你给我滚!滚出宿雪宫!永远都别出现在我面前!”绒芷见哭了这么久,那个墨白还是跟一抔黑土一般一点动静都没有,不但连个安慰的话,一丝愧疚的神色都没有,居然还冷冰冰的事不关己一般的问她哭够了没!这还是个人吗?

于是,绒芷说着,就要把他往宫门外推去。

还没待绒芷的站着眼泪的手碰上墨白的衣衫,墨白便趁机将一个画着莫名其妙的东西的黄黄的纸贴在了她的脑门儿上,然后——绒芷就僵在了原地,动弹不得了。

绒芷正是又羞又怒,两眼喷火之时,墨白却悠悠闲闲的在宿雪宫漫步起来,赏花看池,品兰念诗,真是好不惬意!

绒芷发誓,这是她有史以来第一次如此渴望韫寒那只呆鹅立刻马上出现在她眼前……

“没人会来的。”墨白摘下一朵仙灵花,慵懒的掰着花瓣道。

为什么?绒芷的心头浮上了这三个大大的字,外加无数个大大的问号。当然,她被定的死死地,连嘴唇的最轻微的颤动也是天方夜谭。

“因为我在。”墨白像是知道绒芷在想什么似的,又冷冷的补充了一句。

这个该死的家伙什么时候才能放过我?绒芷恨恨的看着墨白,如是想到。

她此时倒是很想听听墨白的回答,可是那好死不死的家伙却把一枚丹唇闭得紧紧的,再不说一个字了。

许久,许久。

天边浮现出了隐隐的月痕。

墨白幽幽的荡了过来,将绒芷额上的符纸给揭了下来,看他的脸色,倒像是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般,丝毫看不出他已经在宿雪宫的庭院里无所事事的呆了整整一个白昼的样子。

绒芷瘫倒在地上,再没有一丝气力,就连骂墨白的心思都没有了——从早到晚,她滴水未进,更别说其他的食物了,而站了一天,她的小腿大腿包括当时举起来要推墨白的胳膊已然全都不像是再属于自己的身体的了,僵硬发麻的要死,就连酸痛也感觉不到,现在,她恨墨白的心都淡了,倒是更恨自己为什么要招惹这么个睚眦必报的阎王,还好死不死的选择了一个如此艰难的非人的姿势,否则,就是换另一个姿势也好过如此呀。

“这张符纸就留在你这里了,明日我来时,你画符,贴在我身上,如果成功了,我便如你今日一般立一天,如是失败了,那,你懂的。”墨白轻描淡写的撂下这么一句话后便悠悠闲闲的走远了,连看都没多看绒芷一眼。

“这都是什么人啊……”绒芷绝望的看着墨白远去的身影,再看了看地上花纹反复的符纸,欲哭无泪。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