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

“暖阳下我迎芬芳,是床上的画板”

“。。。”

睡眼惺忪的安亦夏,在嘹亮歌声中醒来。

迷迷糊糊的他,揉揉眼无可奈何的看了看那正趴在床头挥着小毛笔载歌载舞、对着自己挤眉弄眼的小家伙。

看着那张稚嫩干净、笑得天真的小脸,不知为何安亦夏心中的起床小怒气消失的无影无踪。

算了,虽然叫起床的方式有点特异,但初衷还是好的。

偷偷放下背后提起的枕头,悠闲舒适的打了个哈欠儿。安亦夏从被窝中艰难抽身爬起。

“嗯?我去,这感觉?!”

山间清晨的淡淡凉意席卷而来,皮肤直接刺激带来的不自觉一个冷颤带给某人一种不妙的感觉。

“凉凉夜色为你描笔成画,坠入床头逗乐了我”

小家伙唱的欢快,眉飞色舞的冲着安亦夏挤挤眼。安亦夏内心诚惶诚恐,回想起某人刚刚的“起床歌声”,他已经预感到了某些不好的东西。

该不会,不!肯定都是错觉!

甩头抛去对某人最坏的错觉,安亦夏低头扫视了一眼。

“我去!什么鬼东西?!”

安某人大惊失色的看着赤条条的身体,密密麻麻的小猪头以及不可名状的奇特图案遍布周身。浑身上下包裹着一层薄薄的黑色不明物体,它散发着某种令人作呕的味道。

这味道有点熟悉啊?好像在哪闻过。嗯?垃圾场的味道,对,就是这味儿!我真是见多识广哈哈!

嗯?不对啊,我想到哪里去了!现在的当务之急不应该是弄清楚自己昨晚睡着后究竟遭遇了啥?

摸摸鼻子,安亦夏努力使自己变得凶神恶煞。

仰起头,安亦夏鼻孔朝天的望着对面的某只嫌疑犯。摆出一副我已然知道一切,你还是自己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福尔摩斯·安”的严肃模样。

“嘘嘘吃饭去咯!”

小家伙熟视无睹的转过头,不紧不慢的跳下大床。

“嗯?”

冷哼一声,安亦夏依旧保持神探胜券在握的巍然不动。

“吃啥呢?算了,有啥吃啥!”

托腮思考,而后小家伙蹦蹦跳跳的准备离开。

“咳咳糖葫芦!”

好吧,还是出于对于真相的尊重,和早日水落石出、严谨真实的探案态度。安亦夏淡淡出声,披着被子拉住了某个想要脚底抹油的“老油子”嫌疑人。

“干啥?咦啧啧啧,你是什么新品种?离我远点,裸·奔的成精臭怪!”

“难不成你是厕所证道闭关的非主流?还是垃圾场的想广告涂鸦墙开启了灵智封妖?”

嫌弃的挥挥手,小家伙一脸“好奇”的看着眼前的另类妖精“新品种”。

“。。。”

安亦夏无话可说,甚至内心有种莫名的受到蛊惑的认同感。

“诶?不对,你这张脸带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

“难道,不!你肯定是根据某个如厕人类化得形吧!”

“道友,化形这种妖生大事你怎么能这么草率!”

小家伙一脸恨铁不成钢的不满,指着被子下某人的脸愤然出声!

“这张脸是你能用的?!那可是无良抠门、欺负小朋友的典型坏人!还有啊,他还殴打小动物,无情一脚踢飞可爱的小老鼠!他还大喊大叫有损市容市貌......他还偷吃小孩棒棒糖,还对小孩极度虐待!简直是罪大恶极的不二恶棍!”

“。。。够了,别演了!”

出声打断吐沫横飞的小家伙,安亦夏内心波澜壮阔。

我有你说的那么坏?我和你很熟吗?总共就认识几天,那一点点小事怎么就能说的这么慷慨激昂,这么真实有代入感?好歹给我留点面子懂?

我呸!胡思乱想些什么!你这都是没有根据、凭空捏造的虎狼之词!

“噗哈哈!”

看着安亦夏愁眉苦脸、有苦说不出的苦瓜像,某只一本正经悲伤激动的小家伙忍不住哈哈大笑。

“。。。”

“可怜啊,道友哈哈嗝”

小家伙笑的打嗝,而安亦夏缩进了被子。

这算个什么事儿。

嗯?不对啊,我不是受害者吗?差点本末倒置了!

“笑个得儿!说,这事儿是不是你干的!”

安亦夏钻出被子冒出头,义正严词的直视小家伙的卡姿兰大眼睛。

“嗝不是,肯定不是哈哈嗝儿”

小家伙坚定的摇摇头,毫不心虚迟疑的对视回去。

“我信你个鬼,小屁孩子坏的很!不是你干的,难道还是我干的?”

“诶!你说对了,这还就是你干的!”

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小家伙一脸的认同赞赏。

“。。。”

“哥你想想,我有作案动机吗?我可能会因为夜里又想起你弄废了我的棒棒糖而心情抑郁,在你身上画猪头泄愤吗?”

“。。。”

“所以哥,事情的真相就是、就是:我不知道!”

摆出一副高深莫测、智珠在握的严肃小家伙突然笑场,朝安亦夏扑了过来。

“算了,大人有大量,不和小孩子一般计较。”

安亦夏自我安慰,松开被子、张开怀抱笑的温暖。

“呕”

小家伙戛然而止的连连后退,似乎回过神来,对迎风“放毒”、生化攻击的某人避之不及。

脸上的笑容僵硬,安亦夏内心的小温馨咔咔崩塌。

正所谓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我的错。言传身教的弟不嫌哥臭居然无用。我自己都下意识的习以为常,你居然这样对我!

算了,这种熊孩子还是回炉重造吧。

嘴角微微抽动,内心疯狂吐槽。看着那飞离自己,脸色铁青趴在门口干呕的小家伙。安亦夏偷偷闻了闻自己身上的“芬芳”。

安某人面色突变。

行吧,这味道确实上头!呕啥玩意儿,怎么好像越来越臭?呕难不成是发酵了!

疯狂的干呕声回荡在厢房,窗外的似乎也飘荡着某种不可名状的奇异味道。

可曾听闻一种从天而降的打猎奇技?

天空坠落的飞鸟是对某人的最好嘲讽,我呸!最好奖赏!

不知何时,道观上空雷声渐鸣,云低暗垂......

“你是说我这是因为喝了淬体液带来的脱胎换骨,洗去身体杂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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