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废物,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这个时候回来!”

管亥怒气未消,在寥化错愕的眼神中对准他胸膛又是一脚,直到实在看不下去的张琳冷声呵斥,管亥才止住动作,任由寥化跪在地上请罪。

“小姐有所不知,我有难言之隐,还请帐内详谈。”

管亥恭顺地行个礼,做为大贤良师张角的忠实信徒,无论张角在不在他都秉承初投张角门下的谦卑姿态,那时他还只是名差点饿死在城外的乞儿,是张角给予了他一切。

张琳冷若冰霜的脸庞没有半点波澜,牵着楞住的刘晔径直走进大帐,扫眼木案上狼籍杂乱的酒器,张琳面上一沉:“公子,管亥将是不可多得的助力,我希望公子能收服他和手下的黄巾军,而不是靠我勉强维持。”

凭心而论,刘晔现在极度崩溃,张琳清冷的声音让他回忆起当初那个可爱到和自己说话都害羞的琳儿,谁能想到短短几天就判若两人。

北海这个是非之地,刘晔从始至终没有半点染指的想法,首先地理位置上诸候环绕,尽管有渔盐之利可以富民,但世家势力根深蒂固,再加上袁绍曹操鹰视狼顾,发展空间太小。

想到等下即将面临桃园三兄弟,刘晔便有点头疼,管亥率领的北海黄巾军他沿途也观察过,能提把朴刀的就算是精税了,披甲率低到令人发指,难怪被刘备几千人打得丢盔弃甲。

若无其事的摩挲下雕饰华美繁杂的酒樽,刘晔轻扇鼻息:“嗯!宜城九酿白,苍梧竹叶清,军中饿俘满地,管渠帅果真雅兴。”

身后跟来的管亥听到刘晔夹枪带棒的话,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尴尬地朝张琳行个礼:“小姐,不知这位仕子是谁?”

张琳平淡至极,说出令管亥大惊失色的一句话:“这是我良人,未来执牛耳的汉家君主!”

“汉家君主,难道是献帝刘协!”管亥下意识想到远在长安的倒霉皇帝,立马握紧手中佩剑,眼色不善,在他眼里但凡是皇帝,就一定是个昏庸无道的暴君。

刘晔笑笑,按住管亥拨剑的手,在对方惊愕目光中终于开了口:“管渠帅,准南刘晔刘子扬,有幸见到将军。”

管亥诧异看眼冷冰冰的张琳,只得悻悻作罢:“小姐不应该这个时候回来,全军粮草辎重所剩无几,属下这些人如果不能攻破北海只有死路一条。”

听到这张琳表情终于有了变化:“形势险恶到这种地步?”

管亥惭愧万分的点点头,不敢看张琳一眼,做为北海这方的最高渠帅,把队伍带成这样实在说不过去。

“琳儿,粮草辎重而已,不用忧虑,你家公子自有良策。”

刘晔有了定计,旁若无人跪坐到管亥渠帅位置上,怡然自得斟了爵酒,张琳站在他旁边替刘晔束正发冠,没有再看管亥。

“你一个柔弱书生,有何能耐大放厥词!”管亥眼角抽抽,碍于张琳不好发作,阴里阳气道

刘晔闻言心中一声冷笑,却也不想辩驳什么,毕竟,管亥懂什么?若非看在张琳面子,和自己确实对数万黄巾军有想法,他才懒得管对方死活。

“管渠帅,城中守将现是何人?”

管亥怔了怔,想起那个在自己手中狼狈逃窜的残疾武将,沉默片刻后才低头回应道:“北海武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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