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晔到底是张琳的相公,虽然管亥对此颇有微词,但他也不可能真的羞辱刘晔什么,毕竟张琳在他眼中无疑于神明般的存在,有些时候宗教洗脑确实害人匪浅。
因此,当刘晔摆出那幅胸有成竹的样子后,管亥犹豫片刻,还是将信将疑低头道:“那武安国当初被吕布砍断了胳膊,一身武力大打折扣,远不如我,只是他固城而守实在棘手!”
刘晔闻言瞥一眼捶胸顿足的管亥,眼前的黄巾渠帅,身高少说也有七丈以上,魁梧结实,持剑戴盔,宽广下巴留着整齐别致的髯须,确实是个难得的猛将。
“管渠帅,你我打一个赌如何,倘若我能三日内解决粮草问题,并且轻而易举攻陷北海,那你就诚心诚意归顺于我。”
刘晔没有再看管亥,自顾自抿了一口苍梧清,青铜酒爵在他手里像有了生命般运转自如,披星戴月赶了三天三夜路,途中吃饭也是潦草应付,腹中早就饥渴难耐。
管亥适时露出嘲讽的神态:“如若不然呢?”都昌城固若金汤,守将武安国仅管骑马拼杀难以为继,可排兵布阵的基本动到底还在那,其码管亥自忖是远逊于他的。
“如若不然,管渠帅还得效忠于某!”刘晔拭去嘴角晶莹的酒滴,似笑非笑指指身后一直注视自己的张琳,张琳连忙把视线投到别处,冷声道:“公子的事情,张琳可管不着。”
管亥彻底无语了,对于这么蛮不讲理的人,他真是束手无策。北海黄巾数万,多是桀骜不驯之徒。
身为这些士卒的渠帅,假如不心狠手辣,可想而知会是什么样的下场,然而现在碍于张琳,却听命于萍水相逢的白面书生。
语重心长叹了口气,管亥有些落寞的低下头,不情愿的拱手道:“敢问阁下需要多少人马随从左右:”
刘晔摇摇头,伸出两根手指认真道:“两个书童罢了……”
这下连张琳都震住,美眸中写满惊讶,旋即立马想明白刘晔的意识,顿时满怀忧虑道:“公子怎能以身犯险,简直孟浪冒失!”
管亥就算再傻也懂了刘晔的计策,居然想只身入北海,茫然看眼凤目圆睁的张琳,管亥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后悔油然而生……
北海城上,孔融正小心领着名姿态端庄,身量长群的蓝袍儒生透过女垛眺望远处密密麻的管亥军,视线掠过残破不堪的营帐,最终落在那些瘦骨嶙峋的士卒身上。
“叔治啊,这些蛾贼围困城池已有一旬了,每天鼓噪喊战,但始终不肯攻城,武安国曾率一万兵马迎战管亥,损失过半才勉强逃回城中!”
王修表情逐渐凝重起来,眼光四处逡巡一遍,恭身朝孔融行礼道:“回禀府君,属下看那饥民开始大肆砍伐树木,想必是用来制作攻城器物,城中还需早做打算!”
“什么狗屁饥民,明明是十恶不赦的蛾贼,卑贱到根骨里的东西!怎么可能敢主动攻城!”孔融没来急答话,火暴脾气的武安国赶忙出声纠正,高人一等的姿态令王修有些不舒服。
幸亏王修素养还不错,不会轻易恼怒,选择屏蔽忽略掉武安国,王修再度提醒了句:“想来攻城就在今日,还望府君多加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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