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珠知道苏阎疑心重,就用实际行动告诉他,这碗蛋花汤真的没有下毒。

苏阎一笑了之,然后接过蛋花汤喝了起来。

晚餐的氛围慢慢变得活跃,许珠也向师徒俩吐露了辛酸的过往,说得声情并茂。

原来,这家人本是南宁府安阳县宝林村人士,半年前因为战乱,家园毁于一旦,他们就此成了流民,为了生计北上数百里,没有路引连县城大门都进不去。

一家人风餐露宿,走到黄风林这里的时候,年迈的父母因积劳成疾去世,他们就在此地安葬了父母,然后发现这处山林还不错,依山傍水的,就在这里建了个小院安顿下来。

一家人手脚勤快,兄长又擅长打猎,这才勉强生存了下来,小院虽然破旧,可好歹能为他们遮风挡雨。

而且,他们偶尔也会拿猎物的皮毛下山,到附近的村庄市集,置换一些物品。

每次下山置换物品,来回都要步行六七天,许珠的丈夫张金,就是在回来时病倒的,如果不是师徒两人相助,今晚恐怕都回不来了。

说到这里,许珠声泪俱下,又向苏阎和梅花香连声道谢。

许金趁着气氛还在,赶紧从桌底下掏出一壶酒,豪迈道:“今天这事,必须得给两位敬一杯酒,这是我们自家酿的黄酒,清香醇和,二位一定要尝尝。”

说着,许金笑得浓眉大眼都在抖动,给苏阎和梅花香分别倒了一大碗黄酒。

苏阎倒是没说什么,不过梅花香的脸色有些难看,上次喝完酒闹了酒疯,她是不敢再喝这玩意了,但是又不好意思拒绝,毕竟人家盛情难却。

许金本来还想给自己倒一碗的,但是看到苏阎腰间的酒葫芦,忽然灵机一动,对苏阎道:“恩公,不知道你葫芦里装的是什么酒水,能不能倒一碗给我尝尝?”

“当然没问题,”苏阎摘下酒葫芦,亲自给许金倒了一碗色泽纯白的烧酒,一时间,浓郁的酒香四溢,压过家酿黄油的风头。

“来,两位恩公,干了它!”闻到酒香,许金急不可耐的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苏阎也端起面前那碗黄酒,在众人的注视下,喝了个精光。

梅花香双手端着酒,两条秀眉拧成一团,似乎有些为难,她还在纠结要不要喝的时候,一只大手忽然伸过来,夺走了她手里的酒碗。

“给你一个女娃子喝,太浪费了。”

苏阎抢过梅花香的酒,一饮而尽。

梅花香腮帮子鼓鼓的,脸上的表情有点生气,但是又谈不上厌恶。

“没关系,这里还有。”许金提起酒壶,想要给梅花香重新倒一杯。

梅花香脸上的神色还没来得及变化,苏阎一把夺过了整壶黄酒,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下,仰头狂饮。

梅花香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师傅一般在两种情况下,才会大口大口的喝酒,一是杀了人之后,二是要杀人之前。

然而这一次,梅花香看到了第三种情况,苏阎喝完整壶黄酒之后,脑袋砰的一下砸在了桌面上,倒头就睡,还发出夸张的呼噜声,她隐隐觉得,苏阎发出这种呼噜声,是在模仿和羞辱自己。

梅花香正想解释苏阎的丑态,结果自己也头晕目眩的,怎么回事?自己没有喝酒啊,脑袋怎么会醉醺醺的,她还没想明白,就砰的一下趴在桌面上,闭上眼睛打起了呼噜。

紧接着,许宝也晕乎乎的,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师徒俩的蛋花汤确实没毒,但是下了迷药,迷药早早的涂抹在了师徒俩的碗里,所以其他人喝汤并不会中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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