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人离开,花聿楼率先问道:“三哥,这是怎么回事?”
花盛汸语气低沉地说:“镖局的兄弟说本来货在三天前就应该进城了,但一直没有消息,镖局的人以为货在路上遇到什么事情,便派人按照指定的路线前去接应,没想到一无所获,没想到今天居然有人在郊外发现了死了三天的镖师和卫兵,吓得报了官才知道护镖的人在偏离路线不远的地方被人一剑封喉,一个活口都没有。”
听到这样惨烈的事情霞儿忍不住捂上了嘴巴,就连花聿楼眉头也皱的紧紧的。
花溢亭忍不住问:“三哥,现在该怎么办?”太后寿礼在元家镖局手里丢了,要真追究起来能牵扯一大批人。
花盛汸叹了口气,说:“我先出去一趟,今天不用等我回来了。”
花溢亭跟着花盛汸一起出去了,只剩花聿楼和霞儿,霞儿紧紧地抓着他的袖子十分害怕。
花聿楼回握着她的手,安抚道:“别怕,有官府在,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事情真相很快就能查清的,这几日你也累了,这两天好好休息一下,后天和玉屏一起去知州府。”
知州大人嫡长孙的周岁宴自然不会冷清,全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甚至连巴陵王的世子都带着老王妃的贺礼来了。
宴上也有各家太太夫人,作为主人家的贺姑母可谓忙得不可开交,在各桌之间寒暄打招呼,用过饭后又带着大家一起往搭建戏台的地方坐着看戏,到了下午今天的主角终于出来了。
杨淮的妻子宋氏抱着白白胖胖的小团子来到大堂,大堂中央摆放着一张又大又长的桌子铺着红缎,上面放着各种各样的物件,有四书五经,也有文房四宝,除此之外还有弓矢印章之类精巧别致的小物件。
洗了澡穿上新衣服的孙少爷被放在了桌子上,周围围了一圈人,大家都津津有味地看着,想知道这位万千宠爱的小少爷会抓什么东西,而小少爷也不负众望,一手抓了论语,一手抓了弓箭。
站在杨知州旁边的巴陵王世子转着扇子笑意吟吟的对杨启说:“恭喜杨知州,孙少爷以后定是个能文能武的翩翩公子。”
杨启看着孙子手里抓的东西,笑着说:“借世子吉言!”
其他人见此也纷纷跟着说吉祥话,场面一度很热闹。
杨启笑着捋了捋胡须,对大家说:“孩子健康就好,宴已备好,请各位落座吧,薄酒淡菜,招待不周,望诸位海涵!”
说完便让奶妈把孩子抱下去,他也转身引手让巴陵王世子先走。
周岁宴平平静静的过完了,本来他们把贺夫子三人送回岳州城就该启程回江南,没想到刚好赶上贺姑母孙子周岁宴,后来又遇上太后寿礼被劫的事情,索性便在花家旧时在岳州置下的庄子住下了,花盛汸三兄弟为了调查这件事几乎天不亮就出去,月上柳梢才回来,有时甚至彻夜不归,霞儿见此心中也是十分焦虑,但她知道自己帮不了什么忙,也就不往里面裹乱,有空的时候去贺府和玉屏聊聊天。
这一天霞儿照常去贺府,没想到却见到玉屏眼睛红红的,像两个核桃一样,心下大骇,忙问丫鬟怎么了?
玉屏的丫鬟彩笺听霞儿这么一问脸上也是十分愤怒,刚想开口说什么就被玉屏出声打断了。
彩笺不满道:“姑娘,你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不和姑太太说就算了,怎么还不和岳姑娘说,难道还要一个人哭一宿吗?”
“这是怎么回事?”听到里面还牵扯到贺姑母,霞儿心中更是焦虑了。
彩笺不管玉屏的眼神,自顾自说:“前些日子巴陵王老太妃下了帖子说要开赏花宴,其中也有我们姑娘。宴上姑太太让姑娘坐身边,其他家太太夫人都夸姑娘知书达礼,后来管家带着一块玉佩上来了,说是丫鬟在花园里捡到的,想问是哪位的。”
霞儿追问道:“然后呢。”
彩笺道:“姑娘一瞧那块玉就说是姑太太家淮大奶奶的,碰巧淮大奶奶也发现玉佩掉了。”
“这不是很平常的一件事吗?”霞儿问。
彩笺道:“本来是很平常的事情,就在老王妃夸了一句姑娘心思细腻,日后不知道谁有福能娶到姑娘后,有个姑娘就说也得亏是淮大奶奶的东西,要是别人的,难为她总是盯着别人身上的东西。”
霞儿听完,皱眉说道:“这是哪家姑娘这么没礼数?”
彩笺道:“是巴陵王老太妃的外孙女秦姑娘,跟着母亲怡宁郡主回来看望老太妃,听说自幼身体不好,天天头疼脑热的,好不容易才养大的,直到现在还三天两头的吃着药,全家人宠得不得了,她这话说出来姑娘还没说什么,其他人倒先找理由给她开脱了,说她年纪小不懂事,性情直爽,有老太妃当年风范。后面还是巴陵王妃出面把这件事揭过去,姑娘白白受了这个委屈。”
霞儿又问:“那杨夫人怎么说?”
彩笺道:“姑太太和淮大奶奶在散宴后问姑娘,姑娘却说没什么,说那秦姑娘不过是年纪小不懂事一时嘴快罢了,然后回了家就坐在屋里头闷闷地哭了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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