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国君的严厉质问,太史的额上渗出了微汗:“这……,臣那个时候确实是没有观到有陨星出现的天象。直到昨夜才发现。王上,要知道天上的星辰多如牛毛,想从星海中发现一颗……”

“够了!”宋言明听了太史的辩解十分不快。这明显是狡辩之辞。

你是太史啊,你观天象用的自然是上古传下来的法门,难道就像我们一样仰着头数星星吗?

你要是这样能观到天象,那我们不也观到了?

“陨星坠落的天象连一个官家的少年都观到了,你作为堂堂太史还观不到?”

宋言明十分生气。太史十分窘迫。

太史也不知道那个少年是怎么知道有陨星要坠落下来的。而且更要命的是,自己只知道有个陨星正在往下坠落,至于说具体到什么时间落、落到哪里,他观不出来。可是那个少年却明明白白地预言要坠落到新城,连时间也估算出来了。

即便是天子王城里的太史也不可能预测得这么精确吧?那个少年到底是什么来头?

宋言明岂止是生气这么简单?

他之前已经将新城的那个少年的言论定性为妖言惑众了,现在太史竟然告诉他少年的预言是真的。这让他这个国君如何在国人之中立威、立信。

而且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儿子宋夏辰恰恰把这个收复固山城、预言陨星坠落的少年英雄得罪了。

这也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这少年英雄的父亲安天寒又是大儿子宋夏宇的辅臣的学生。

辰儿这是在把一个不可多得的少年英才往他哥哥身边推呀。

辰儿这个庸才!

宋言明十分生气。

……

……

后宫。

宋秋云正在和母亲谈话,见到父亲带着阴郁的表情走了进来,赶紧上前问安:“父亲回来了?太医已经来了,方才给母亲看过了,现在正在外面候着。您看是不是唤他进来给您看一看?”

“太医怎么说?”宋言明问。

“太医只说母亲可能是没有休息好,别的似乎也没有瞧出来。”

宋言明说:“他没瞧出来,说明他还算是懂点儿医术。头晕和这些没有关系。是地震。”

宋秋云听到是地震导致的头晕,并没有什么反应,可是她的母亲何后却突然从榻上坐了起来,惊讶地问:“大宋国怎么可能会有地震?地若是震了,我大宋国岂非……”

“你一个妇人就别说三道四了。不仅有地震,而且新城那个叫安康的少年预言的陨星坠落的事情也验证了。”

“啊!”“啊!”宋秋云和她的母亲同时惊呼。

何后虽然震惊,可是宋秋云更是震惊。

因为宋秋云是这三个人里唯一一个见过安康,而且见过他是怎样在所有人都不看好的情况下引来天雷击伤祭司申阳的,而且他还瞬间把打残的申阳给治愈了,治愈的速度比吃杯茶还快。

安康,安康……那个看着就像抽一嘴巴的带着坏笑的少年的样子从宋秋云脑海中浮现出来。

“而且,”宋言明继续说,“太史虽然观天象得知不日将有地震,但是他只能算出大体的时间,算不出坠落的地点。那个新城的少年不仅知道时间,而且还知道地点。这就是他要求新城百姓出城避难的原因。”

“可是父亲之前下旨指责他妖言惑众。”宋秋云口无遮拦。

这句话却正好戳中宋言明的痛处。他不耐烦地冲宋秋云一摆手:“你一个女娃也别说三道四了。你一大早就过来请安,已经请罢了吧??请罢了就早些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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