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国的京城。王宫。
郡主宋秋云侍立在两张椅子旁。其中一张椅子上坐着一位中年美妇。
那美妇正在对站在她面前的一个长须男人说话:“不如把辰儿召回来吧。听云儿这么一说,我倒是十分担心他的安危。”
长须男人说:“我是大宋国的国主,辰儿是我的儿子。在大宋国,国主的儿子还有安危?夫人怕是被昨夜的恶梦吓到了吧。”
这位长须男人正是宋国的国君宋言明。而美妇则是国君夫人何后,她也是宋夏辰、宋秋云的生母。
何后叹了一口气说:“也许吧。辰儿有些日子没见到了。倒是十分挂念。”
宋言明说:“我把他派出京城,就是想让他多历练历练。他在京城里每日和那些纨绔子弟厮混,将来如何担当这个国家的重任?”
何后本来对国君宋言明说的话有所期待,但听到最后说的不是“担当这个国家的国君”,而是“担当这个国家的重任”,不由得有些失望。
毕竟,国君的候选人除了她的儿子宋夏辰,还有前任夫人的儿子宋夏宇。
目前看来,那个宋夏宇无论是所作所为还是在国人心目中的评价,都比宋夏辰要好得多。
如果再这样下去,宋夏辰能否得到储君的位置还真难说。
一直侍立不语的宋秋云说:“哥哥在新城,除了与那个叫安康的少年有冲突之外,别的事情倒是兢兢业业,完全没有辜负父亲的重托。”
“什么叫没有辜负重托?在巡察使的任上,竟然和一个普通官家的子弟斗气。而且还闹得满城风雨,生怕大宋国没人知道这件事。你知道这件事的后果是什么吗?嗯?”
宋言明严厉地望着宋秋云。
宋秋云不敢看他的眼睛,低眉顺眼地说:“丢了王家的面子。”
“愚蠢!真是愚蠢!”宋言明一拂袖,“儿子蠢!女儿更蠢!”
何后见夫君这样数落自己的儿女,虽然心疼,但也暗恨宋秋云哪壶不开提哪壶,忙道:“云儿不用再说了。王家的面子固然重要,但要是这件事让那些官员们寒了心才是更重要的。”
宋言明指着夫人对女儿宋秋云说:“你好好听听你母亲说的话。她的见解比你和你哥哥加起来还要高明。云儿啊,你不要以为我们是王家,就可以高高在上,置任何事于不顾。王家的权力大,可是事情还是要各级官员去办的。对那些官员,我们不仅要施威,还要施恩。”
宋秋云点点头。
“施恩并不是给予高官、给予厚禄这么简单,而且还要让他们感受到王家对他们的重视。这样才能让他们肝脑涂地,为我所用。”宋言明哼了一声,“当个国君,哪有你们想的那么逍遥?夫人,倘若辰儿有你一半的脑子,我也不至于现在如此为难。”
“夫君,辰儿、云儿毕竟年幼。请多给他们一些时间。况且……哎哟!头好晕!”何后话还没有说完,就用手捂着头弯下腰来。
“夫人你……哎哟,我也有些……头晕。”宋言明突然身体一晃,险些栽倒。
宋秋云正准备上前把父亲扶到椅子上坐下休息,自己却也头晕起来,一个踉跄。
“快叫太医。”宋秋云立稳之后对一个宫女说。
那宫女跑出去之后,宋言明在宋秋云的搀扶下坐到椅子上连声说:“蹊跷!甚为蹊跷!夫人你昨夜没睡好头晕倒也罢了。云儿和我怎么也会头晕?”
“王上。”一个声音小声说。
宋言明望去,是侍奉何后的一个贴身大宫女。
“何事?”
“适才奴婢也有一些头晕。”
“哦?”宋言明一皱眉,顿觉不妙,“快快戒备!”
一个宫女快步出去传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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