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大福摇摇头,把那毛笔死死握在手里:“不行,我就喜欢这一支。”

余大福熊孩子,他从小就是孩子王,喜欢什么一定要弄到手,只要他得到的东西,你再想从他手里边要回来,就难于上青天了。

景譞的两道剑眉已经拧成了一条麻花,脸色也阴沉下来:“我送你比它好千百倍的,你想要什么便买什么,如何?”

“不,我一眼就瞧上了它,我就要这个!”余大福生怕景譞上手抢一样,把毛笔藏在身后。

这回景譞已经沉默了,脸上的不悦愈发明显。

这死孩子!吕氏被自己儿子这脑残一根筋差点给气死过去,人家都答应想买什么买什么了,不比那破笔来的值吗?她上前两步一把拧住余大福的耳朵:“还不快把笔还给少爷?少爷不是答应了给你买别的吗?你非要这一根笔做什么?你这榆木脑子是不是随你爹!”

余大福被拎着耳朵,哎哟哎哟地叫着,嘴还挺硬:“我不,我就喜欢这一根,是我找到的,就是我的!我死也不给!”

吕氏气的脑袋冒火,余有财一脸不以为意,余二宝笑的前仰后合,脸蛋上的肥肉直抖。

景家的众人看着这一个比一个奇葩的一家子陷入了沉默。

陆舒韵起身,走到余大福跟前,把手一伸:“交出来!”

余大福这死孩子眼睛还挺毒,竟然一眼就认出了陆舒韵就是余美人,他朝着陆舒韵呸了一口:“呸,原来是你这个丑八怪,我就不给你要怎么样?”

陆舒韵嘴角扯了扯,问:“你们先生有没有教过你,不问私拿谓之偷?”

余大福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

陆舒韵对他说:“少爷的书房上了锁是不是?你偷偷开了锁是不是?然后你拿了少爷的笔是不是?”

“那又怎么样?”余大福阿斜睨了陆舒韵一眼。

“好。”陆舒韵笑了,对一边的刘安道:“刘安,去叫官府的人来,有人趁着我们不在家,偷了府里的东西。人我们已经逮住了,他方才也亲口认了罪,只管叫官府来拿人吧。”

吕氏和余有财一听傻眼了,没回过神来,刘安已经领了命往外走去了。

余有财急忙冲出去拦人,吕氏抱住余大福,怒视着陆舒韵:“你咋对自己的弟弟这么狠?为了一根笔你真要抓他见官?”

陆舒韵冷笑:“小时候偷针,长大了偷金,这道理他不懂,你这个当娘的也不懂吗!按照祁国律法,偷窃罪轻则判五到十年牢狱,重则砍头。现在抓了他,只消坐个十年的牢就罢了,总好过长大以后偷金叫人砍头吧?我这是在救他,娘……”

吕氏忍不住抖了抖肩膀,总觉得在陆舒韵这声娘里听出了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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