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做什么……”公输鱼一诧,蹙眉正欲反应。

“别动!坐了这许久,本王腿麻了……”成玦喝住了公输鱼,不许她动,自己则是一脸“我腿麻了你就该给我当肉垫子让我抻一抻腿”的理所应当。

公输鱼翻了个白眼儿,被这自我感觉良好的傲娇毒蛇给气得冒烟。

好好好,你是皇子,你了不起,小爷我忍你……

不料,某皇子竟是丝毫不在意公输小爷头顶上被气出来的缕缕青烟,得寸进尺道:“哎,小木匠,没听到本王说腿麻了吗?还不赶紧给本王揉一揉?真没眼力价儿……”

?!公输鱼闷咳了一声,倒气呛得自己险些当场吐了血。本该忍无可忍怒发冲冠的,奈何,还没问到自己想要知晓的答案呢,便也只能是忍无可忍重新再忍了。

于是,她压下心头火,生硬地挤出一个笑意,尽量语气平稳而不失礼貌地说道:“殿下,我并非你府上仆从,也不是你的下属,好像,并没有给你揉腿的义务吧?”

成玦眉头一皱,“哎呀,原来你不是来给本王揉腿的,那你是来做什么的?来行刺的?还是来采花的?看来,本王只能大声叫,让满府的侍卫们都过来,与你以及檐上那位,大战三百回合,打不死你,也要把你累个半死了……”

说着,成玦便是张嘴就真的要喊,“来……”

“哎,真叫啊你?!”公输鱼慌忙伸手,直接将成玦的嘴巴给捂上了:这毒蛇的路数还真真难以捉摸,这又是要做什么?!

如此,她的掌心不经意地覆上了他的唇。那浅浅的掌纹与薄薄的唇纹错落相交,传递给彼此的,是最惊人的温软和最惊心的凉薄。

突然,公输鱼只觉掌心溽湿,赫然发觉,那丧心病狂的成玦居然舔了她一下!!

她惶然收回手掌,垂目看,唯见掌心一点湿痕,像极了旧日里被风干的泪痕,带着无处隐匿的心事,烙印在斑驳而匆忙的岁月角落里,历经时光侵蚀,不散不灭,当一瞥不经意的光落下,照进了那段深藏的记忆,这早已干涸的泪痕,便是泛滥如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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