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的啊,我真不能跟这个傻缺货拌嘴,否则我几句没说完,我真要冲动起来跑上去把他捆起来帮他屁股装个冲天炮送他上天。毕竟他这么能耐的,他要不上天还真的是浪费他这副传销头目都怕的嘴皮子。
知道他这么一个摸进门了,除非是他自愿,我很难把他弄出去,我只能耐起十二分性子来:“那行行行,你喝你喝,你喝开心了就给我行行好,你有啥事你赶紧撂爽快话,你要没啥事你喝差不多就撤,别妨碍我睡觉行吧,我怕晚睡会…”
“你要敢再说猝死两字,老子连夜去买把锄头回来就地挖坑把你给埋了!老子说过你多少次,你总是不长记性!”
骂人还骂得嘴头上瘾了都,李纯这头刚给我个劈头盖脑,他那头又开始讥嘲满满的提起李岩来,说:“果然什么样的人就跟什么样的人混一起,头不精脑不明的玩意,才会行差踏错的找上你这样的女人。这么多年过去了,李岩那小子还是那副没什么出息的鸟样,就算他现在总算是有点脑子落地了,他知道找一个更般配他的女人了,他做过的那些蠢事还是会成为他的耻辱成为他的磨心。他之前又哪里会想到,他瞎几把娶的一个女人,到头来分了本应属于他的遗产的大头,哈哈,真的是一出好戏。”
又是仰着脖子释放着酒精纠结在他咽喉里面的岔气,李纯嘴角勾起来轻笑过后,他那些嘲讽调转了枪头对向了他自己:“可老子有啥资格站旁边笑他那兔崽子输得一脸灰,老子不也是连个屁都不多捞一个。哈哈,老子早就知道了,那个死老头儿,天天给老子端着一副多慈祥多把老子当一回事的样,其实他骨子里和李增前赵苗奉一个鸟样,他就是觉得老子是个寄人篱下的米虫。他会在临终前给老子随便抖几把米,他就是可怜老子这多么年来被他当作激励那小子的棋子,他给老子那套房就是给老子这么多年默默无闻当着棋子的劳务费,艹!老子稀罕了!很快了,很快老子就要把那老头子巴心巴肝着养大的孙子打个落花流水。老子就不跟他们老李家是一屋子人,老子还念那份情干啥,老子要搞死李岩那小子,老子还要搞死李增前搞死赵苗奉,老子要把那一家子奇葩全部搞死,老子才能抹掉之前他们那一家子对老子造下的孽。”
若是说我之前,还有些搞不清楚李纯的站队,那么在这一刻他一副怨恨满满的重新给我罗里吧嗦去历数他对老李家的怨念,我再听他那么大逆不道的把爷爷称为死老头子,我忽然觉得他在装,他在扮猪吃老虎。说不定,李纯身上就带着来自赵先兴或赵嘉安置的窃听器,他知道这玩意的存在却假装不知,他故意借酒醉玩儿消极的,跑到我这边来借个舞台来演大龙凤,他就想加一把劲故作加入到赵家那边阵营去?他深入敌方,再把敌方给端了?
还别说,以李纯的个性,这事儿他还真干得出来。
至于李纯和李岩是不是一伙的,他们之间是不是因为利益缔结在一起,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但是这个,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李纯他能拎得清,他能选择正确的站队,他不要被赵先兴这种冷血的人所谓的血脉亲情所困,这是我特别乐意看到的事。
毕竟终有一天,李岩肯定会与赵先兴赵嘉走向水火不容的敌对局面,我不想到时连同李纯,也要变作李岩的敌人。
那样除了增加李岩这一路匍匐的难度,也会给李岩带去许多灭顶的精神打击吧。
再说了,年恩那么喜欢李纯,我真怕年恩哪天因为成年人之间的困局,而失去与李纯相处娱乐的机会。
被这个清奇的思路激得那个精神振奋啊,我自然拢聚起更多性子与李纯对戏,我故作冷冷声道:“我和李岩的婚姻早已经名存实亡了,现在一直离不掉,只不过是一些利益没撕扯好,关于他的事,他爸妈的事,你不用跟我说,你想弄死他们谁就弄死他们谁,用不着给我说。反正我从刚认识你开始,你就一直不断的跟他们对着干,各种给他们制造麻烦,你甚至还想搞垮宝仑之类的。但是李纯我告诉你,现在我手上也持有宝仑的股权了,宝仑的事我没法置身事外,你要怎么弄死那一家子我无所谓,但我劝你最好思前想后考虑清楚了,再决定要不要动我的利益。我在天鉴时间虽然不长,但你天鉴的路子我摸得特别清楚,你要敢瞎动弹宝仑,我也敢给你瞎动弹一下天鉴。和平共处不好吗…”
“滚,你没经历过我经历的事,你就别劝我为人向善!你根本不知道我在老李家这几十年来过的是什么猪狗不如的生活!你根本没法理解从小到大赵苗奉李增前将我视若眼中钉肉中刺各种虐待我,是怎么一种经历,你居然有脸劝我与他们和平共处!老子不一刀两刀给他们放血,那是老子仁慈了!老子就算这次把宝仑算计了收入老子的手下,这些也是他们该给老子的补偿!”
索性将杯子推到一旁去,李纯用手掌心抓托着面前红酒的瓶脖子,他仰起脸来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他无暇顾及从嘴角溢出肆意横行的酒花,他抬眸冲我冷笑:“你不要以为你不帮我抽起宝仑的红利,老子就拿李岩那小子没办法,老子就没辙子把宝仑据为己用。老子多的是你摸不着门道的本事。你就等着看热闹,看我对那臭小子是如何痛打落水狗…”
冷不丁站起来,李纯突兀朝我这边覆过来,他横七竖八颠三倒四趔趄几下,他终于稳住摇摇晃晃的身体,他的神情徒然变迁着,他的眼睛里多了一抹冷凛与暴戾的交织,他语速变缓:“老子过来找你,是有几句话顺道带给你,你私底下干了什么事,老子摸得一清二楚,你要想留着你这条小命继续吃老头子一时糊涂摊派到你头顶上的红利,你最好给老子醒目点,不该是你盯着的人,你别给老子咬着不放。你别觉得老子好像不待见小嘉那样,老子就可以任由你随便拿捏她,将她揉圆搓扁!她哪干得不够好,老子可以看不顺眼,但是老子看不顺眼别人搞她!你网爆了她三天三夜,老子不吱声,你别当老子是死的。这事老子给包圆了,你要敢继续往里面砸钱又一次推高热度,别怪老子给你下狠手!老子就提醒你这么最后一次,你就安安分分做你的落水狗,这样你这条小命才有保障!”
一顿乱七八糟莫名其妙的发挥过后,李纯将那瓶只剩下一丢丢的酒拎起来又是狠狠扔在茶几与沙发交接的甬道上,他这才伸手揩掉唇边的酒花,他一步一个晃荡的,往外走了。
还不容我要上前去关门,李纯已经用手勾扯着门狠狠给掼上了。
那一声门与门沿撞击出来的砰响声,差点没把我的灵魂震碎。
再无睡意,我急急忙忙折返回拿起手机登录微博,我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多小时前还居高不下的热搜一举掉出二十名之外。
隔半小时后我再刷一次,这回可好,直接掉到了三十多名。
这没跑了,是有人在花钱扯热搜!
这事儿,是李纯干的没跑了。
想来这事已经在网上热乎了几天,也差不多到了要降下来的时候,我不断告诫自己沉住气沉住气,别给这点岔子打击了士气,等这个案件差不多进入流程,我再搞一趟行了。
一整夜的睡睡醒醒,我掐着上班点向伍海岸打听盟栈项目的进程,伍海岸这边告知我,尽管我已经通过律师代理朝盟栈提起诉讼维权,盟栈与宝仑以及天鉴也联合起来开会准备积极应诉,但是赵嘉这边还是主张该咋样就咋样,她继续把剽窃我的图纸往下一阶段输送,去打样了。
卧槽卧槽的,这个女人分明就是惯犯了,她这心理素质真不是特么的一般强大!
不过从伍海岸隐晦的说辞看来,赵嘉越是这样一意孤行,这件事儿越会精彩纷呈。我算是与伍海岸的想法不谋而合,我努力调整好心态,继续配合着马言律师这边的工作。
经过了调解无果之后,这个案件终于进入庭审流程。
大约是想要亲眼目睹我这个谈不上有多大名气甚至还不配顶着设计师称号的人是如何被她手撕倒地的,这天赵嘉也来了。
和李岩站在一起,赵嘉穿着一身光彩靓丽的大红裙配个浅杏色外套,她蹬着个恨天高再整个墨镜,她一出场就像个明星走秀那般。
第一次与人真正的对簿公堂,我并且被安排上了口供台,我还是挺紧张的。
不过当我看到赵嘉那副嚣张的傻缺样,我那些团聚在胸口的紧张与局促,全然变作了要将她践踏在脚下的斗志。
庭审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等我这边进行图纸来源叙述之后,杨波也被提请到了人证台。
坐在那个四四方方的台面上,杨波的双手交织拧结在一起,他的双肩缩团着,他半天没出声。
马言开始发问:“杨先生,据你之前给到的证词,这一次与陈小姐有原创权纠纷的图纸,全由你独自完成,而陈小姐只是当时位居你之上,她将你的图纸据为己用,用作与盟栈公司的项目来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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