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昂带着她去了。

刷了下他的脸,很快进入了监狱。

那是十多个人,在季连霖的枪下,只活了四个人。

她大概扫了一下,没有那个狙击手。

“谁让你们杀我的?”那纤纤素手捏着铁烙手柄,把红通通的煤块翻过来翻过去,嗓音慵懒漠然,并不将谁放在眼里。

狱长无奈的说:“小姐,我们打也打过了,逼也逼过了,死活不开口,一句话也不说。”

她拿着铁烙敲了敲放煤的盆子,发出让人心间震颤的脆响:“不开口……那是不够疼。”

“子昂,知道男人哪里最脆弱吗?”

被绑在柱子上的男人惊恐的瞪大了眼。

庄子昂打了个哆嗦,看着笑的妩媚妖异的女人。

“嗯?”

“知…知道。”

“哪里?”

“……”庄子昂想哭了。

她也不为难他,倏地拿出了烧的通红的铁烙,缓步向男人走去,铁烙接触到微微潮冷的空气,发出轻微的吱吱声。

“不……不要过来!”

她脚步一顿,歪头眨了眨眼:“那,是谁要杀我?”

“……”那人再次陷入沉默。

她轻笑着抬起左手,微凉的指尖抚过男人胸口的鞭痕和焦黑的伤痕,那双多情魅惑的狐狸眼温柔的勾人。

忽然在男人沉溺在温柔中时,指尖猛地刺破血痂,刺进嫩肉。

男人瞬间从天堂落到地狱,极大地落差让他痛叫起来。

庄子昂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转身跑出去了。

女人好可怕。

女老大更可怕。

下一刻里面传来更加凄惨的哭喊和持续长久的、肉被烤焦的吱吱声。随后男人似乎晕了过去,一声泼水声响起,男人又惨叫着醒了过来……

庄子昂记得,里面好像有一盆辣椒水……

那绝望的叫声没有持续多久,男人大喊:“余晴晚!是余晴晚啊!!!”

下一秒她走了出来,整理着头发,瞥了一眼避自己如蛇蝎的庄子昂,不作声。

“你们真是天生一对。”庄子昂在她诧异的眼神中咳嗽了一声,转移话题:“你要回家还是……去医院?”

她犹豫了一下:“去医院吧,怎么说他都是因为我受伤的。”

“可是江小姐这么晚不回去,家里人会不会着急?”

抬头一看,原来天要黑了。

“没关系,我经常不归家。”

这话有些容易让人误解,她又道:“我管着些地方,有时候太忙,没时间回家。”

庄子昂这才收了眼中的深意,点了点头。

到了医院,其他人已经走了,季连霖无聊的看着桌子上有些氧化了的小鸡形状的苹果,时不时笑一下,一副傻样。

“爷,晚饭。”庄子昂拎着饭推门而入。

“她呢?”季连霖嫌弃地看了看他:“我不想吃。”

庄子昂:“……江小姐买的。”

“我怎么突然就饿了。”

“……”

“你出去,看着你我没胃口。”

“……”

庄子昂看着他眼中的嫌弃,一脸愤然,拿起桌上的小鸡一口咬掉了头,还挑衅的把身子放了回去,在季连霖暴怒之前连忙逃走。

涟漓从洗手间回来,便看见庄子昂失魂落魄的蹲在门边,不禁笑言:“子昂,你这是干什么呢?”

庄子昂依旧蔫巴巴的耷拉着头:“爷说我倒胃口。”

她噗嗤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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