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病房内季连霖叫了她一声。

“怎么了?”她走进去,看着他正靠着枕头一脸不悦:“这是又怎么了?不好吃?”

他哼了一声,低声抱怨:“这才多久就叫上子昂了?”

“醋性倒不小。”她笑着说拖了个椅子到床边,坐下。

哼。

……你又是怎么了?哄了大的哄小的。

你都没给我削过那个鸡。

……有空给你弄。

呵,马后炮,我不想要了!

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轻贱!

你又偷偷看了吧?

她看着窗外的星空发呆,他看着她发呆。

夜色醉了星空,星空醉了她,她醉了他。

“你回家吧。”季连霖突然说:“我不要紧的,医院有庄子昂就行,这点小伤,几天就出院了。”

“好。”她起身就走。

“???”你一点都不犹豫的嘛?

那之后,她真的没去过医院,搞得那天的暧昧就像是一场美梦

梦醒了,就什么都没了。

不过五天,季连霖就在医院待不住了,他想出院,庄子昂也劝不动,只能去找那个唯一能管的住他的人。

“江小姐,你去劝劝爷吧,他那伤还没好。”他不好意思的笑着。

“他想走就走呗,回家养伤也挺好的,方便。”

“啊好吧。”

这一对儿的想法倒是真一致,转念一想,她那话也没错,医院总归没有家里方便。

而且这次受伤老夫人还不知道,太久不回家容易让他老人家担心。想着,庄子昂就走了。

涟漓正巧出门,走在街上看到了被两个男人调戏的妇人,那妇人身影纤弱,抗拒着,身后护着个小丫头。

是余夫人。

那两个男人身家不错,一些人想帮忙也没那个能力。

巧的是,他们欠了江家赌债。

“呦,挺开心呢?”

男人耳边突然响起一道玩味而魅人的声音,不禁烦躁的看过去:“你他妈……江大小姐?!”

她红唇如焰,眼尾上挑出妖惑弧度,细眉半挑,一脸高贵优雅的气质:“没钱还债,有钱买女人?”

她看见了,余夫人和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孩在找雇主。

她懒得追究,随口道了句:“滚远点。”

两个男人跑得飞快。

“江小姐。”余夫人看着她,流转着秋水般的双眸中没有被吓出来的泪水,只有一片死潭般的平静。

“怎么成了这副模样?”她蹲下身子,与对方平视。

“我想离婚,他不同意,便连夜跑了出来。”她平静地就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这是南屏。”

那个他,自然是余江。

“跟我走吧。”她双眸如月,泛着清冷的光却又温暖人心,对她伸出了手。

“碧玺阁是红楼,你一介女子还带着个小丫头,在别的地方恐怕会有危险,我让碧玺阁的管事人护着你点,你先在那住下。我的地盘,余江不敢闹事,不用畏他,离婚的事我看看我能不能想想办法。”

“谢谢……”余夫人眼中闪过些许泪水。

或许,该称呼她为南萦思了。

念碎劈芳心,萦思千缕赠将幽素,偷剪重云。

她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才变得这样麻木不仁,也没有去问,为她安排了去处便要离开。

临走时,被南萦思叫住,回首,便见她缓缓地跪到地上,眼中是无尽的悲恸:“我略懂琴技,可为碧玺阁尽绵薄之力。”

“好。”白涟漓没有推却,眼前此人能够无畏人们的闲言毅然离婚,在这个时代,已经算是勇气可嘉,既不愿悲惨一生,自尊心也必是极强,让她吃白饭她都怕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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