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事,昨晚做了个很奇怪的梦。我独自坐在一个房子里,身体不能动,连脑袋也不能转,眼皮也不能眨。我挣扎也没用,好像没胳膊没腿儿的,仿佛是挂在藤上的一根吊瓜。眼前雪白的墙上写着四个小小的黑色怪符“3925”。四周静的可怕,我惶惑得厉害,静止了不知多久,后来瞬间变黑,我从噩梦中醒了过来,惊出一身冷汗。想起在海上曾经遇到的,好像凝胶的那一幕,其中也有这个符号,这令我怀疑当时在船上也是做梦而已,我搞不清楚了。更加担心的是,可能老子在马天成那狗东西家里晒出的毛病,没有好彻底,不然怎么会这么怪异,唉呀妈呀,疯了疯了。

……

昨夜我整好妆容,和衣而卧,本想躺会儿就起,谁知竟然睡着了,做了那个怪梦,好不容易才醒来。醒来之际,擦着冷汗,不知时辰几何。窗外夜色漆黑如墨,屋里屋外,一片寂静,此种寂静令我想起梦中,不禁汗毛直立。我穿鞋点烛,饮水撒尿,打坐运气,恢复精力。之后有正事要办,便吹灯捂脸,奔城主府而去。

路上也没听见打更的,所以直走到城主府正门东侧,我都还不知道时辰。以为城主府的人起码会在卖饼子家附近安排眼线,谁知竟然没有。我便潜进卖饼子的院里,运功听了一会儿。城主府院内,一支巡逻队走来走去,从懒散的脚步声猜测,应该是肖将领等人,走路的声音都像在哀叹:“穷啊穷啊!”这几个倒霉蛋,今晚又得被我折腾了。我趁他们走近,朝院墙轻发一掌,震得院门哐哐作响。再听,巡逻队的脚步声变得急促,老丁喊到:“那边有动静!”

我起身上房,静听有否其他暗藏的人手,果然有两个细微的声音从两座民房里传出,奔我而来,反应真够快。我暗笑,你们穿上裤子没,就往过冲?笑着飞身出院,闪身到城主府东北角的一处高墙,运功细查,此处没动静。我心道,哼哼,你沈家人马再多,总不可能把这么大个深宅围起来吧?我踏着琉璃瓦走了一阵,飞入一个院内。所在之处乃是马棚和草料房,两个守卫呼噜声震天响,二人较量得不分高下,战况胶着。我把马棚的门悄悄打开,寻到油灯点着,扔进草料房。火势腾一下起来了,马儿们受惊,奋踢冲出,四处乱跑。我早已飞身离开,在一个守卫的惊叫声和另一个守卫雷打不动的打雷声中,眨眼间扑到城主府西北角。此处是后花园,更没什么人,我潜进去,寻到上回跟踪老女人胡妈的地方,认准路口,直奔黄小雨住处。

人声大作锣声急,城主府都惊动了。这种情况还能睡觉的只有半死的沈东诚,以及黄家的两个傻子。我听到人声往出事的地方而去,便放心地进了黄小雨所在的院子。屋里亮了灯,一个俏丽的人影正在穿衣。我伏在暗处等候,不一会儿,黄小雨出来了。她看了一下被火光映红的天,自语道:“怎么会着火呢?!真是!”我闪身过去,从背后将她制住,寒声笑道:“你猜是谁干的?”黄小雨惊道:“文有智?!你怎么……”我捂住她的嘴,耳语:“我有事找你和沈剑,你去把他悄悄叫来,只许你俩,敢多一个人,休怪我大开杀戒!你答应的话点点头。”黄小雨用力点头。我那只捂着她嘴巴的手,本就出卖了我,捂着她的时候并不那么用力,待她点头,更是下贱而体恤地滑了下去。

黄小雨却没有动,她的背贴着我刺痛的胸口,头发碰着我的脸,香味冲着我的鼻子。她叹息地埋怨:“有智,你真是,唉……到底要干什么啊……”我没有动,双手虚抱着她,稀碎的心不争气地跳着,仿佛想自行聚拢起来,简直是个贱人的心。我故作冷淡:“早知你如此绝情,我还不如在蓬勃享福,不回来找你,可我不回来的话,又怎会知道你这样对我?什么也别说了,我这次为什么来?我都登上榜首了,你说我为什么?”黄小雨的语气柔了:“那事太过复杂,你不知道的好。”我怒道:“你这是什么屁话!栽赃到我头上,却让我不知道的好!老子的赏金比杀人恶魔们的赏金加起来都高,你跟我说什么不要知道的屁话!快去叫沈剑!”说到此,应该猛推她一把,可我那下贱的手,还是拦腰虚抱着。

黄小雨轻轻挣开我的手,缓缓转过身,在火光隐射下,悲悯地看着我:“有智,你受苦了,我对不起你……皇家的争斗,哪里是你我能明白的?沈剑现在一定去救火了,我不可能单独叫他过来,你有什么话,跟我说好不好?”说罢,温柔地看着我,等我答复。16bk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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