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我现在就怂了,您老虽然武功厉害,可那群恶狗不是一两条,到时候可别把大爷伤了!”
“放心吧,老板你遇上丐帮的,算你倒了八辈子霉,但我既然来了,就绝不会让你再吃亏。”说罢我使个身法,惊得众怂人目瞪口呆,纷纷竖拇指赞道,真乃天神下凡了。老板急忙命小二们以后勤加伺候,把天神爷爷服侍妥帖。
我回去睡了一会儿,起来写到伤心处,长叹收笔。拾掇行李,略略易容,出门散心。先去了一趟刘莹家,向领居们打问刘大姐夫的下落。问隔院的一个扁头后生:“这家姓刘的,不是卖豆腐的吗?怎么让封门了?”那后生紧张兮兮地告诉我,三四月时,衙门的人来了,因为豆腐东施刘莹跟反贼文有智叛逃出海,衙役们捉了刘胖家的废物矬子,本该株连问斩,但官家念其并未直接参与叛乱,罚没了财产便罢。“咦嘻,摊上那么大事儿,只不过没收了他家那屁点财产,他算是占官府便宜啦!”扁头后生嘿嘿笑,“你一个外乡人还听说过豆腐东施,倒也有点见识。”我遗憾地摇头:“那东施家男人跑到哪儿了?不做豆腐了?”扁头后生啐道:“就凭他?我呸!还没豆腐高,能干啥?那时候他身上还有点钱,说要去赌坊翻老本,后来也没听说翻出啥名堂,肯定输光了,就那矬样,最多能到窑子里提提茶壶,你去找找,如果没在妓院,就定是死了。”
我心下不由得惭愧,刘莹去了蓬勃,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哪想到刘大姐夫落得这么惨。我答应了让他当城主的,即便不能,总该给个好生活。于是急忙去大小赌坊问询,但赌棍们都说很久没见那家伙。我后来又跑去大小妓院,也没有找到他。连卖身不卖艺的都看不起那矬子。唉,啥本事都没有,那货遇上这种年景,也许真的凶多吉少了。连武功盖世、智谋无双的文有智,人生尚且如此坎坷,何况那矬子?算了!人各有命,回了蓬勃见到刘莹,且说那矬子很好便是。可怜那无害的矬人,竟跟我一样是个丢老婆的命,想到这儿不禁有些伤感。
寻人的时候,到去年赎出阿英阿红的妓院走了一遭。老鸨子还是那个,她当然不认得我,听我来找人,极不耐烦,鄙夷道:“没见过没见过!我们这儿的姑娘个顶个的美,你居然来找一个丑男人,真是……啧啧啧!”我笑了:“那这样吧,你把你们这儿最漂亮的姑娘叫出来,我看能有多漂亮,钱我有的是,看你挣不挣吧!”我想捉弄捉弄,等见了那漂亮姑娘,唾她一脸,说还不如我要找的丑男人好看,唾完就跑,定能气煞这群娼妇。
老鸨子双乳怒耸,起了雄心,瞟我一眼:“啊呀,大爷有钱我相信,可要说,我们这儿最漂亮的姑娘,怕是没几个人有资格见哩!”我瞟还她一眼:“啊呀!是什么姑娘这么大派头?我看你是坐地起价,说吧,多少钱?”老鸨子怒道:“要是我能说了算,那倒好了!可惜人家是来当少奶奶的,好了好了,丑男人没有,漂亮姑娘,你能看见的,想挑几个挑几个,至于凝玉姑娘,你就别做梦了。”
“凝玉”这名字我依稀记得,阿英阿红曾说,只有什么身份高贵的人,才能跟这姑娘见面,其他客人来了,她根本不理会。但去年那女子却叫我上去,我觉得是妓院骗钱的手段,便没搭理。这番前来,再听到凝玉这名字,我倒是挺想见见,无奈老鸨不让。我好奇心起,又因受黄小雨之事刺激,内有怨气,更想见见“东岳城第一美”的真容,唾起来必定很刺激。
我对老鸨笑道:“也不见得啊,我可听说,凝玉姑娘有时候也想见见陌生男子哩!当初有个家伙不识抬举,连凝玉姑娘的面子都不给,反而赎了两个丑女,对吗?”老鸨子脸色煞地变了:“爷……到底是什么来头?”我见她很害怕沾上通缉犯“文有智”这个大麻烦,便故作神秘,笑而不语。
老鸨强作镇定:“凝玉不懂事儿,惹了些浪荡子弟,但绝对没有瓜葛!正如爷所说,都没见着面!再者事儿也过去了,爷口下留情!高抬贵手!”说着,媚笑着给我塞银票,又赶紧叫姑娘们来陪。我推开银票和娘们,饶有兴致地盯着老鸨子,朝楼上扬扬头。她为难地看了眼妓寨之巅峰,点头道:“爷稍坐,我去跟她说,今儿好歹伺候爷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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