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这些人两日后顺着绳索,一一上了崖顶。

崖顶上,除了来福他们,还有韦绍旸。韦绍旸看到七叔,眼眶里盈满泪水。

韦荣琰的心中很是复杂,他想着前世今生,怨不得,恨不得,了凡大师有言: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

韦荣琰也不拘泥于过往,驱前拍了拍韦绍旸的肩膀,“绍旸,你立了大功了,七叔为你高兴。”

韦荣琰不日回京的消息,韦绍旸早送回了京城,国公爷老泪纵横,皇上也泪湿龙袍,献俘大典,皇上一直让钦天监往后测算好日子,就是希望能等到韦荣琰的回来。

老天有眼,终于是等回来了。

韦荣琰的伤口虽说已经愈合,然身体还很虚弱,他们一行人走得极慢,走走停停,到达京城的时候,已经是八二十五了,皇上当即下旨让他在府中休养好身子,九月初一,午门献俘。

回到国公府,府中已经是红灯高挂,到处喜气洋洋,连杨氏也因为儿子要回来了,脸上时时挂着笑。唯有一人心中郁结,窝在自己的屋子里发火,把所有的瓶、几、杯、炉等,都砸了个遍。

“凭什么?凭什么?我失去了所有的东西,凭什么让她失去一点都不行!”花其嫣在屋中怒吼,骂一阵,笑一阵,吓得丫头躲得远远地,怕一不小心成了她的出气筒。

韦荣琰进府之际,谁也没有看到,来禄悄悄地停了脚步,他深深看了一眼国公府,打马去了大理寺,该负的责任要负,该偿还的债要还。

众人进了府,此时叶恒春已经打理干净,穿了一件窄袖的袍子,转眼成了英俊伟岸的中年男子,拜见了国公爷和叶氏。叶氏拉着小侄子笑一阵,哭一阵,直闹得国公爷头疼,拽了叶氏坐到自己身边,说话。

当日,花其婉想念儿子,即刻便派人从宫里接了回来,明哥儿霸着花其婉一天不松手。韦荣琰时不时地拿意味不明的眼神看着明哥儿笑,笑得很得意;明哥儿也一脸呆萌地看着自己的爹爹笑,笑得很无知。

不想,到了晚上明哥儿便由无知到了有知,知道了自己爹爹的无情,娘亲的无义。

因为才八月二十五,这离着九月卅日还远着,按照保证书上所写,明哥儿自然就要搬出去自己睡。任凭明哥儿如何哭闹,花其婉如何因为愧疚而给儿子求情,韦荣琰都不为所动,直接丢给乳母给哄了出去。

其实,等跟乳母出了门,这明哥儿也就不闹了。

只是,花其婉却心疼得不给他抱,折腾了好久,最后韦荣琰还是装疼痛,才顺顺利利地想摸哪儿就摸哪儿,想成事也就成了事,倒是花其婉一晚上担心他的伤口,无心此事,几次阻止他。

韦荣琰岂能消停得了,经历了生离死别,通晓了前世今生,再相见,恨不能血肉相融,别说伤口已好得差不多了,就算鲜血横流,他也绝不会下火线的。

好不容易等他折腾完,花其婉看了他的伤口,这才算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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