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厅里摆了饭,一众冉了饭厅,韦荣琰嘱咐到:“你且在这里陪着母亲用膳,我到前院看看父亲,过会儿我来接你。”

“行了,哥哥,这里又没有老虎,怕吃了嫂子不成?”韦荣玥从没有见过哥哥这样的一面,很有点婆婆妈妈的意味,她得着机会便打趣一二,也是一桩乐事。

“看来你是不打算带着信回去了。”韦荣琰虽着威胁的话,然语气里轻松和笑意却阻也阻不住。

“嫂子,我哥哥这样欺负我,你可要给我做主啊!”

“你个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爱捣乱了?”

韦荣玥趴在花其婉的耳边,声嘀咕着:“还丫头,我可比你大,是谁以前姑姑姑姑地叫我的?”

完,韦荣玥闪身到了老太太的身边,老太太看着她们其乐融融,只管笑着看戏,并不插嘴,此时见花其婉红了脸,便叫大家用饭,不再玩闹。

花其婉要给叶氏盛饭,伺候用膳,却被叶氏拉了手,坐了下来,笑着:“哪里用得到你,这里这么多伺候的,好好用饭,把自己照顾好,便是孝顺我了。”

花其婉心中极为温暖,自己这一世,不知道是用了几世修来的福气,即便她不想想起过去,但在国公府里,熟悉的场景,熟悉的人,她控制不住想起前世。

前世,自己在杨氏的身边,日日站规矩,伺候好了婆母才能回去用膳、歇息一刻,每每白站的腰酸腿疼,晚上便没有精神敷衍韦绍旸,是以二人之间的亲热寥寥无几,皆是疼痛难忍。花其婉有时候觉得即便没有发生那一切,这样的日子她也坚持不了多久。

花其婉看了一眼花其嫣,眼中便多了几分怜悯,花其嫣笑着问:“婶娘为何这样看着我?是想让我回去伺候婆母去吗?婶娘不知道,祖母仁爱,体贴辈,我婆母也一样。我自然该时时处处伺候在婆母的身边,只是婆母孝心可鉴,时常告诫我,多到祖母这里来,替她尽孝祖母身前。”

花其婉这才意识到,“同人不同命”,花其嫣既然此刻能坐在这里,自然跟她不一样,不是杨氏慈蔼,而是花其嫣从来不是逆来顺受的脾气,或许兰心公主于她来不足为患吧。

用过晚膳不多时,韦荣琰便来接花其婉,二人辞别母亲,出了垂花门,沿着花间的径往晏如院走。

来福和凌葭提着灯笼远远地跟在后面。因为绿竹跟来福的事情,虽还没有过定,但都已经是心知肚明,是以,花其婉不便将绿竹带在身边,只带着凌葭。

初夏的夜晚,还有些凉意,韦荣琰将自己的青色暗纹细丝缎的鹤敞脱了,将花其婉裹起来。

“我不冷,我还穿着夹衣呢!”花其婉在宽大的鹤敞中更显得娇,嘟着嘴抗议,宛如孩子。

“那是为夫热了,劳烦夫人帮为夫穿着。”韦荣琰却是哄孩子一样的语气。

二人一路争执着便回了房,明日要回门,早早洗漱睡下了,花其婉窝在韦荣琰的怀里,迷迷糊糊地奇怪,今晚这人如此老实?不过,花其婉实在是累,还没有好奇完,便沉入梦郑

韦荣琰心疼她,忍着那个不安分的自己,将自己挪出被窝,到了夜半才堪堪睡去。

第二一大早,花其婉便醒了,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整个人觉得神清气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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