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荣琰这样跟她闹闹,她便也不会在这个问题上钻牛角尖去了。看看时辰不早了,差不多该用午膳了。

韦荣琰将花其婉扶起来,替她整理好衣襟、钗环,:“放心吧,皇上不是寡情之人,他对皇后用情很深,必然会护好她。眼下三年之内至少不会选秀,皇后三年内生下太子,自然一切无虞。再,不是还有我帮着皇上和皇后吗?享国公一门再一点一点起来,皇后的势力也不可觑。”

听他这样一,花其婉的心才算松了些。

韦荣琰一路搀扶着花其婉下了山,到了他们的院子门口,花其婉抬头看到院子门口的匾额上,豁然三个大字“晏如院”,是他的字体,笔画潇洒飘逸却骨力深蕴,真是字如其人,这人便是活得恣意而又立身其正。

“可见我得不错,这二字道尽了你的内心,心怀五柳五柳即为陶渊明,又怎么会为了名利而改变自己?”花其婉看了看周围,“可惜,这门口没有五棵柳树,实为憾事。”

“佛:着相。凡事在心,足以。”

“我可不管着不着相,不为五斗米折腰是高洁,只是我可不要过得如此清贫。”花其婉狡黠一笑,“不过,也没关系,你给了那么多聘礼,还有皇后娘娘的赏赐、我外祖母和舅父给我的,加上我的陪嫁,我可以养得起你,你尽管挺着腰板就好。”

完,这丫头咯咯地笑起来。

“看来我这是娶了个大财宝啊!”

二人笑笑,很快进了垂花门,满院子红艳艳的海棠花包裹着金黄的花芯,正俏丽枝头。

花其婉回眸巧笑:“这么浓烈的花,似乎与五柳境界相悖。”

“哦,我知道”花其婉不等韦荣琰话,又眨了眨眼,故作高深地,“着相!着相!”

花其婉斜睨了他一眼,又咯咯笑起来,那顾盼生啄模样,比枝头的海棠花还娇俏。

回了新房,用过午膳,二人自然上床歇晌,定然又是一番不可的旖旎。只是花其婉实在是累极了,韦荣琰只能闻得吃不得,吐纳了很久才平静了些。

他静静地看着她绯红的睡颜,琢磨“枕霞”二字妙极,这二字不单要“着相”,还要“着音”“着味”“着手”才好,想着抬手轻轻抚着她的娇颜,嗯,更要“着唇”……

想着这些乱七八糟,韦荣琰也渐渐进入梦中,嘴角还挂着深深的微笑。

花其婉睡到申时三刻,才堪堪醒来,身边早没有了人。

绿竹:“七爷到书房处理公文去了,是夫人醒来,先在房里歇着,等他回来一起到老太太那里用膳。”

哼,是哪个自己无事的?花其婉心中憋着笑,脸上倒不显。用了盏茶,便吩咐凌葭把老太太给的婆子和丫头叫进来,自己也好熟悉熟悉。

花其婉自己带来了两个婆子,其中彤管占一个,跟来便管理花其婉陪嫁的庄子容氏又从兰香院拨了一个管灶的周嬷嬷,这是知道自己闺女嘴馋,叫个懂得灶上事仪的人来,也好看顾着。

还带了四个丫头,绿竹和凌葭不占数,她两个年龄大了,不久也要嫁出去的另外四个,两个十四五的,皆是家生子,一为萱草,一为茜草,早前便在枕霞苑伺候,如今也练出手了另外,还买了两个丫头,也才十余岁,先在绿竹手下调教着,干点洒扫跑腿的活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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