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嫂一直在她面前夸李斯年,“多谢您呢。”

肖安只能客气的说应该的,她把堂嫂送出门,“您收拾个房间,他晚上回道场住,应该明天就会回去了。”

堂嫂笑眯眯的应了好,她也很喜欢李斯年,每次他来,总是要念叨:“长的那么好看,人还很好,真是难得。”

夸多了连堂兄都有些吃醋了。

肖安送走了堂嫂,也不进去,就在走廊门口的长椅上坐着,一见到他就会想起那件事,虽然他没有追问,可她心里清楚他知道每一个细节,在他的面前,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让她无处躲藏,造成这一切,他们家是罪魅祸首,她对李斯年恨着却又没法在他面前抬起头。

她坐了很久,身边有人坐下来了,淡淡的清冽的气息,可她心里却冷的打了一个寒颤。

“那么不想见我吗?”

“是,不想见。”

“婆婆病了,她总是不放心你,我觉得我来看看她或许病能好的快一些,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也不会再强求什么,你就当我是一个来探病的普通朋友,过几天我就回去了。”

她点了点头,“谢谢你,也不用那么久,明天你就可以回去了。”

他沉默了,肖安起身回了病房。

一会他也进来了,他们俩同时站在病床前,良子露出欣慰的笑容,拉着肖安的手放到李斯年的掌心里,笑道:“看见你们这样我就放心了,要是能结婚就好了。”

李斯年握紧肖安的手,温和的笑笑:“好,等您病好了,我们就结婚。”

肖安只能心虚的陪着笑,她知道这辈子都没可能了。

肖安喂过良子一点粥她又睡过去了,夜深了,肖安要陪床不能回去:“你回道场住吧,堂嫂准备好房间了。”

“回去也睡不着,我也在这里陪陪她吧。”

肖安怔了下,还是压下为什么睡不着那句话,她受的罪都是拜他们一家所赐,凭什么要去关心他。

旁边有一张陪床,但是肖安这几个晚上都是趴在床头,就怕婆婆醒了不知道。

“你去睡吧,一时半会她也醒不了。”

肖安熬了几天,每天提心吊胆的也没敢闭眼,如今李斯年在她心里竟然也觉得轻松了,积压多日的疲累终于有些撑不住了:“那你回去吧,也不用再来了。”

他轻轻嗯了一声,什么也没说。

肖安爬上床,脱了外套躺下了,李斯年关了房间里的大灯,开了床头边的小夜灯。

再转头肖安已经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他坐在她身边,她都没有半点反应,实在是累极了吧。

睡着的样子真是乖巧又安静,他起先觉得能这样看看她就满足了,可是还是贪心不足抬手轻抚过上她的脸,从额头到嘴唇一寸一寸的划过。

他太想她了,每天晚上一闭上眼睛都是她,想起在她年幼时的痛苦无助,也想起他们在一起有过的开心快乐,可是夜里伸手摸到的是旁边冰冷的枕头,心像是被人掏空了,他现在没办法睡觉,只有安眠药才能帮他。

她在身边,他应该能睡着,可是不舍得睡了,就想看着她,一分一秒也不想落下。

他想离的近一些,又小心翼翼的在她身边躺下了,隔着被子轻轻抱住了她,心里一遍一又一遍的念着安安。

他爱她,胜过他的生命,但是现在连这句话都没有资格说出口了,他想好了,以后都不再纠缠了,后半生就这么守着她。

快天亮的时候李斯年起身了,转过头见良子正笑眯眯的望着他,她已经能勉强能坐起来了。

李斯年给良子喝了一点热水,良子问他:“她跟你闹变扭了?”

肖安是她照顾大的,她和李斯年的恩爱是不是装的,良子怎么会看不出来。

李斯年轻笑一声:“是吵了架,不过我们已经和好了。”

良子欣慰的点了点头:“她从小没什么安全感,所以也比常人要敏感,请您多包涵,不过肖安她很爱你。”

李斯年只能笑着说他知道,以后他们都会好好的,可是要说肖安爱他,他一点也不信。

肖安天亮了才醒,她什么也没发觉,帮着良子洗漱,他下楼去给她们买早餐。

回来的时候听见她在和良子说话,他顿了脚。

听见肖安撒娇道:“婆婆,我退役回来陪您吧。”

“说什么傻话呢,你老师听你这么说要被你气死。”

“我今年二十七了,现在棋院里也有很多优秀的后辈,我可以退役的。”

婆婆打趣她:“你要是回来陪我这个老太婆,李先生可怎么办,他可不会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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