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年大病了一场,几天高烧不醒,浑浑噩噩的叫着肖安,醒来后看着傅容的眼神陌生里带着仇恨:“把我逼成这样,你很快意吧,我不会再去找肖安了,但是你这辈子也不会有儿媳和孙子孙女,一个心里只有恨的人就别享什么天伦了。”
傅容没有想到会把李斯年逼到如此绝决的地步,这也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转眼便是初春,长街两旁的柳树已经抽出嫩绿的枝芽。
今天是季明明结婚的好日子,虽然在国外已经举行过了婚礼,但市是男方的老家,李家的事业根基也在市,还得再补办一场,久没有在社交媒体露面的季明明也上了一回热搜,标题依然是:李斯年的表妹今日大婚。
季明明虽然被网友炮轰,但她还是季家的独女李培的侄女,在他们的圈子里照样吃得开。
婚礼办的热闹而又隆重,接亲的豪车占了一整条长街,李培希望他们能低调一点,但李佳夫妇觉得自已就这么一个女儿,自然得风光大嫁。
傅容也是把她当女儿看待的,久未同台的李培夫妇都到场了,但是大家却发现李斯年缺席了。
一帮和傅容交好的夫人们不时的问:“你家斯年呢。”
傅容只好打着圆场:“他在剧组里,上百号人都等着他开工,走不开了。”
傅容也不好给李斯年打电话,自从他知道肖安过去的事,连家也不回了,当年她并非有预谋,只是被肖安激怒了才将她丢出门,没让她进门多少也存了恶毒的心思,她再怎么狡辨,李斯年心里也已经给她做了认定。
傅容刚一转身走开,这些女人就议论开了,“什么走不开,就是不来,李斯年和季家早就闹翻了,听说是明明得罪他的女朋友。”
“季明明和肖安闹的很凶,他自然向着自已的女朋友。”
“以前他可是很疼明明的,都说儿子是有了媳妇忘了娘,更何况是表妹。”
“这人真是奇怪,李培的儿子又是大明星,多少人喜欢,可就是死心踏地的喜欢一个孤女,江家那大小姐现在还等着他呢,都等成了老姑娘了,也不见他回头,也是怪可怜的。”
江美君就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江家大小姐,说的可不就是她,因为李斯年她都成了圈内的笑柄了。
听星子他们说李斯年又被小哑巴甩了,她把他当宝,小哑巴把他当草,可他仍旧对小哑巴死心踏地的,真是贱死了。
江美君自已也手贱的很,没忍住转头给他拨了一个电话,响了很久,那边没有接,她火气上来了,又拨了过去,这回那边直接给掐断了,她也在心里琢磨一件事,李斯年到底知道不知道肖安杀过人?
只可惜季明明现在嘴巴紧的很,一句也不提肖安了,要是她杀人这事泄露出去就热闹了,她不信李斯年不会介意肖安杀过人,躺在一起都害怕吧,可是让谁说出去好呢,季明明一直怕他哥不敢说,到现在更是不可能了,不过疯魔李斯年的女人可不少,找人也不算太难吧。
很快就到了三月,肖安仍旧保持着世界排名第一,崔成西的崛起也没有憾动她的地位,棋院里除了周天奇,还有三个年轻又有天赋的选手,不过就算有天赋,也需要十年如一日的复盘打谱,日子清苦且寂寞,要成长还需很长一段时间。
职业棋手这样路并不好走,像肖安和李昊这样能登顶的更是凤毛麟角,说她现在是国宝也不为过。
院里三不五时的拿肖安的例子来激励年轻的棋手们,“你们师姐现在已经世界第一了,仍旧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要刻苦练习。”
大家都知道肖安一天至少十个小时,没有节假日的苦练。
月中在台湾有一场赛事,刚比赛结束出来就接到老师的电话,几乎是算着她比赛结的时间打的。
“安安,婆婆摔了一跤,回来看看她。”
肖安听了担心坏了,老年人摔跤是最要命的事。
她订了晚上的机票往道场赶,机场出来直奔医院,婆婆还没有醒,她是在厨房做饭不小心摔了,脑袋磕在流理台上。
肖安这阵子忙着自已的事,已经很久没有来看望他们了,因为过去的事,她终日沉浸在自已痛苦的情绪里,鲜少去关心身边的人。
堂嫂告诉她:“昏迷有一个礼拜了。”
“你们怎么不早告诉我?”
“你正在比赛,就是算着你今天结束比赛才敢给您打电话,你老师怕你受影响了。”
要换以前肖安大概会觉得什么事能比亲人更重要呢,可是现在她沉默了,就算打了电话她可能也回不来,因为她比赛代表不仅是她自已,还有棋院,是集体的荣誉。
她能低低的道:“以后退役了补偿你们。”
或许不会太久真相就会曝光,等那一天她就申请退役,虽然她热爱围棋,珍惜着和小伙伴们一起奋斗的时光,她在棋院找到人生的归属感,能披上棋院的战袍,为集体的荣誉是她的荣幸,她视它为人生的勋章,可她更怕因为自已给棋院抹黑,那她宁愿死了。
肖安在医院守了良子两天两夜,到了第三天的深夜良子才醒来,见了肖安守在床头,眼眶湿润了:“安安。”
她的声音气弱游丝,婆婆是个苦命的女人,年轻的时候家庭婚姻不幸,一生无儿无女,大半辈子奉献给了木村家,她把尚纪当成了儿子,后来堂哥堂嫂成了道场的继续承人,她和他们不算亲厚又无血缘,她常常觉得不安,没有了归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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