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年简直要没脾气了,“你明白什么,你什么都不明白。”
他爱她,可是他对父母也有责任。
“我没有家人,所以我不明白!”
她突然负气道,他一愣,“什么意思?”
她深吸了一口气,“没什么意思,你去忙吧。”
时间很赶,他也不能久呆,不能在要长时间分别之前和她吵架。
“我得走了,回头给你打电话。”
她有些勉强的跟他笑了一下,“好,你去吧。”
他突然伸手勾住了她的脖子,重重的亲了她,这才转头大步离去。
外面的声音随着他的离开也消失了,肖安越发心烦意乱的,他和傅容在一起,她会告诉李斯年她的过去吗?
他一离开,她实在是呆着难受,开车出去在城里乱转了一圈,中午停在江边,一坐就是一个下午,直到天黑了,华灯初上,冷的没有一丝力气了,她才开车回去。
出了关又上了高速,拐进一条了隧道,前面有一辆小货车,开的歪歪扭扭的,不知是醉酒还是睡着了,她踩了一脚油门超了车。
座位上的手机响个不停,是一个国外的号码,她一手握着方向盘,一边去拿手机,掐断了电话往座椅上重重一扔,突然听见砰的一声巨响,那小货车撞在她的车后,车子拐了一个弯狠狠的撞向了水泥墙,她脑子有一瞳的空白,瞬间就陷入黑暗里。
她梦到自己在一个幽暗桥洞里,一个头发胡子拉碴的,看不清脸的男人捂住了她的嘴巴,把她往桥洞里拖去,他往她嘴里塞了一团破旧的衣服,她喊不出声音。
他的目光贪焚又猥琐,鸡爪一样尖利的手撕开了她的衣服,在她的身上肆意的揉捏着,干瘪的身体紧压着她的四肢,耳边是他粗重的喘息。
她害怕极了,身上被他抓得很疼,他往她身上蹭,她胡乱的在往地上抓,摸到了石块猛砸在了他脑门上,砸的他左眼出了血,他嘶叫了一声,捂住了右眼,血顺着指缝流了一脸。
他的脸顿时狰狞了起来,一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她拼命的挣扎,求生的本能让她生出一股力气,又举起石块狠命的往他的后脑勺砸去,她接连砸了好几下,掐着她脖子上的手松开了,他圆睁着一双可怖的眼睛,直挺挺的倒在她的身上。
有湿热粘腻的液体流到她的脸上,她的身上,她惊恐的不能自已,尖叫着推开了身上的男人,月色下,他脑门上一团黑色的液体在汩汩的流淌,她脑子浑浑噩噩,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一个念头,藏起来。
她拼命的往外跑,外面的荒草比她还要高,怎么也跑不出去,忽的脚下一软,扑通一声落进了河里,再后来的记忆在医院,不记得什么时候醒的,不记得所有人的脸,只记得长廊里高跟鞋的声音,笃笃的敲打着医院的地面上,空寂又虚幻。
她能感觉到此刻的自已在颤抖,他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她告诉自己快点醒来,这只是一个梦。
她拼命的挣开了眼睛,入眼是雪白的天花板,身上都是消毒药水的味道,护士在一旁调节挂瓶的开关,见她醒了,笑眯眯的问她:“醒了,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她突然挣扎的要坐起来,护士忙摁住了她,“您不能乱动,得卧床休息。”
她又一边念叨道:“您的头部受了重击,导致脑振荡,还有几处软组织创伤,得住几天院。
她失魂落魄的躺了回去,在被子底下瑟瑟发抖,护士愣了愣,又叫了医生过来,见肖安的脸色比送来的时候还要难看,这是国手,又撞到是脑袋,医生又重新检查了一遍外伤,回头看了一遍片子,安心的交待护士,“没事,估计是惊吓过度,你们好好照顾就行了。”
“不至于吧。”
“许是有别的事吧。”
又叮嘱道:“肖安受伤的事不许往外传,棋院来电话交待过了,他们的人已经在路上了。”
小护士眨了眨眼,“主任,你知道不知道她的男友是谁?”
主任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那里知道这些八卦,“你认识啊。”
护士神秘的笑了一下,李斯年啊,他们分分合合好几回了,听说现在又好了。
李斯年他是知道的,看过不少电影,“那个大明星啊,那你们的嘴更得严一点,行了,去忙吧。”
交警过来录口供,小货车的司机醉驾,追尾撞上了肖安的车,肖安脑振荡,小货车司机也没受伤,只不过现在都还酒醉未醒。
没过多久,领导也来慰问一趟,肖安脑袋一直轰响响,只看他们的笑脸,却无论如何也没办法集中精力听他们说些什么,他们说话越响,她头就越疼,仿佛有大鼓在耳边敲个不停,她反反复复喃道,“回去吧,我要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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