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冬天,麻辣烫店门口已经挂起布帘子,晚上八点多了,店里的人渐渐少了,老板娘忙到现在还没吃,刚想歇下来吃个饭。
突然见有人掀门帘进来,进来的是两个高大的男人,前面的男人穿着黑色的大衣,身材颀长,其实长的也是相貌堂堂,但那三分深沉七分乖厉的面相一看就让人觉得害怕他,站在这白色的灯管下,本来不大的店面越发觉得逼仄,气场十分的强大。
长的分明很凶恶的人,见到老板娘却是笑眯眯的:“老板娘,是不是快打烊了。”
老板娘现在见他的次数多了,而且每次他都极客气渐渐也就不怕了,“还早着呢。”
她说着又叮嘱老公将靠窗的那张桌子擦一下,虽然那里已经擦过一遍了。
“吃什么,还是等肖安来再吃?”
“等等她吧。”
锅里食材煮开了,店里蒸滕着热气,里面比外面暖和多了,他解开了风衣的扣子,叮嘱身后年轻的男人,“你不是饿了吗,想吃什么自己去点。”
和他的高瘦不同,身后的男人五大三粗,三十几岁的年纪,隐约见手臂延伸到手背的刺青,他没和周敬云在一起,而是坐在离他有些远的角落里,大概实在是饿了,点了几样吃的,一边吃一皱眉,来这里吃的大抵是棋院里年轻姑娘和小伙子,像他们这个年纪的男人不大爱吃这个,唯独周敬云似乎每次持都很喜欢。
肖安十几分钟后进来的,气色看过去有些差。
周敬云拉开了凳子,转头吩咐老板娘:“可以煮了。”
老板娘利落的挑拣了食材下了锅,她来的多了,喜欢吃什么已经不用交待了。
肖安脱下了羽绒服,跑的急了,热的有些出汗,她脱外套。
周敬云很自然的接过衣服帮她挂在对面的椅子上,“急什么,也不在乎这一会儿。”
肖安有些心不在焉的,“我怕你赶时间。”
他最近似乎特别忙,每次来看她都很匆忙,有时候在楼下送了东西就走,很少来找她下棋了。
他笑一下,“晚上是有事得熬夜了,刚开完会出来放松一下。”
又问她:“怎么无精打采的。”
“最近累。”
这话她倒是没说慌,她心累。
老板娘端来了麻辣烫,周敬云给她递了筷子和汤勺,又轻拂了一下她肩头的褶皱,“再累也得吃饭哪,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作息不规律最容易饿坏胃的。”
“下着棋就忘了,你自己还不是一样的。”
肖安故作轻松道,在屋子里关了两天,她现在还是没有办法把卷宗里杀人的少女和自己联系起来,就觉得像是做了一个噩梦,只是大家都告诉她梦是真的,她强迫自己静下心,下周有比赛。
“你小丫头能和我比。”
老板娘笑道:“你哥可真体贴,你嫂子一定很幸福了。”
周敬云已经三十五了,面相冷肃深沉,可不就像是有老婆孩子的人。
老板娘人挺热心的,就是爱八卦,棋院里谁和谁是一对,谁是谁家亲戚都打听得清清楚楚,就连秦院长怕老婆这件事都没能瞒过她。
肖安转头问周敬云,“哥,我嫂子呢。”
他淡淡道:“在路上了呢。”
肖安现在不知道他身边到底养着几个女人,半是玩笑的提醒道:“一个就够了。”
他笑了笑没接话,又问她:“前两天怎么关机了,练习吗?”
肖安这下连理由都不用找了,点了点头,“嗯,下棋清静。”
他似乎也没有多怀疑,“下次我给你一个手机,你可以不告诉别人号码,但是至少让我联系的上你,免得让人担心。”
肖安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心里的秘密像一座大山一样让她沉重的喘不过气来,她想找个人分担,似乎只有周敬云可以说,无论自己是什么样子,无论知道自己什么样的真面目,他都会接受,而且她现在踌躇不定,迫切的想要一个人给她出个主意。
可她不敢说是自己,怕给他带来麻烦。
“我有一个大学同学,她说她曾经丢失过一段记忆,但是家人告诉她那段记忆想起来只会特别痛苦,可是越是这样她越想知道,如果你是她,你会想知道吗?”
他有些古怪的看了她一眼,“感情,失恋?”
他的这人太敏锐了,肖安怕被他看出什么,点了点头。
他一会又笑了,“这个我不懂,我没有谈过恋爱。”
一个养过那么多女人的男人说自己没有谈过恋爱,肖安都不知道怎么反驳他,“你先听听再说。”
“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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