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小家伙,是无家可归吗?”女子的眼底满是同情,“我叫怜,不介意的话,愿意和我走吗?”

满天的雪地里,外来之人那一抹栗色格外的显眼。

微萱站在雪地间,身后是高耸的雪山,她没做什么,只是一脸不解的盯着不远处小心翼翼靠近自己的怜。

她的衣裳破烂不堪,眼神却是异常的冷静:“我没有亲人,我不认识你。”

搞什么名堂,自己好不容易才修成人形不久,这个人类便突然出现,还嚷嚷着要当自己的亲人,莫名其妙。

“是吗?我也没有亲人了,刚好我们相依为命吧?如何?”怜的眼底泛着星光,煞是好看,“你又是怎么到这儿来的?也是因为战乱吗?”

战乱?

微萱摇头:“什么是战乱?”

怜一愣,忽得一笑:“那不是什么好词,最好一辈子也不要遇到。”

什么嘛,奇奇怪怪的女人。

“对了,小家伙你叫什么?”怜说着,便要往微萱靠去。

微萱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离我远点。”

“为什么?”怜不解开口,“我们可是家人啊。”

“谁和你是家人了?”微萱厌恶皱眉,继续往后退去。

怜见微萱不断向后退,眼神不由瞥向她身后那座雪山,当即脸色一变,语气焦急:“小心。”

微萱还未反应过来,自己便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温暖,很恶心,不过她并不反感。

很快,一股强有力的力量便将两人埋没,怜也很快没了意识。

是雪崩。

微萱不耐烦的啧了一声:“麻烦的人类。”

自己又不是人类,作为一个雪精,怎么可能被雪淹死?

怜再次醒来时,自己正躺在一座山洞里,身旁不远处生起了一堆火,让整个山洞变得又温暖又明亮。

“看来那小家伙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好孩子呢。”怜不由一笑,“说着不愿和我一起,结果还不是救了我。”

“自己在那儿傻笑什么?恶心死了。”

微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洞外,手中抓着刚打来的野兔,一脸嫌弃的走了进来。

“小家伙,你来了。”怜一脸兴奋的看着微萱,眼底闪着光,“带什么好吃的来了?”

微萱一脸嫌弃的走向火堆,放下手中的兔子,从怀里摸索出了一个药包,甩给了怜,语气极为不耐烦:“你们人类就是麻烦,还得麻烦我下山去弄药,这东西好像要用水才能吃,你自己去弄点雪煮化吧。”

“这药,是小家伙你专门下山去给我弄来的?”

“怎么?感激涕零了?可千万别。”微萱冷冷开口,“虽然麻烦了点,不过这药也算是报答救命之恩吧,病好了就马上离开这儿。”

“小家伙,你也不像是有钱的样子,这药……”

“兔子。”

“啊?”

“兔子换的,那个郎中自己说的想吃兔肉,让我拿抓来的兔子换的。”

那郎中也奇怪,只是看了自己一眼,便说什么突然想吃兔肉,让自己拿手中的兔子换药。

本来听说药要用钱换时,自己还打算直接抢走来着。

怜不由噗嗤一笑,看来小家伙也是遇上了个好人呢。

“笑什么?”微萱极为不耐烦开口,“还不去取雪?”

怜这才收了笑意,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我现在可是病号唉,小家伙你这么绝情吗?连煎药也要病号亲自来?我怎么也算你的救命恩人吧?”

这人类,完全是得寸进尺啊!什么救命恩人的,明明是唬她的好不好?这个都看不出来吗?怎么看都是自己救了她一命吧?

不过,微萱根本不知道的是,怜根本不知道,也没往那方面想,毕竟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自己救微萱时奋不顾身的英姿以及如何才能让微萱对自己敞开心扉的方法。

“罢了。”

微萱无奈摇头,认命般走了出去,没一会儿便手捧一堆雪走了进来,抬手施法间,冰碗便横空出世,放雪,捣雪,放碗,煎药,几乎是一气呵成,不足一刻钟微萱便端着碗来到了怜面前。

“喏。”

怜接下,眸底独余诧异:“这冰碗为何不会化?好神奇。”

“千年玄冰,怎么可能被区区凡火烧化?”微萱不屑道,“快喝吧,你们人类渺小又脆弱,一个小小的风寒便足以致命,明知道自己无用,就该让自己变得有用,至少,不会让别人担心。”

这样,自己也能早点摆脱这个烦人的人类了。

“小家伙,你这个在担心我吗?”

微萱一愣,当即矢口否认:“才不是,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什么嘛,这小家伙也太傲娇了吧?真可爱。

怜双眸含笑,也没多说什么来拆穿微萱,极为爽快的把药喝了,道:“喝完了,这样可以了吧?”

“什么可以不可以的,身体是你自己的,我怎么清楚。”微萱别过头,转身走向火堆,“你们人类吃什么我不清楚,兔肉可以吧?这可是我最喜欢吃的,那个郎中也说要吃来着。”

怜轻笑,满是期待:“嗯,说起来也好久没尝到肉味了,我想尝尝小家伙的厨艺。”

微萱不言,埋头开始烤兔肉。

就这样相安无事的过了几日后

“你是人类,不适合呆在这儿。”坐在角落的微萱突然开口,语气认真,“病好了就快些离开吧。”

怜本在烤肉,闻言手上的动作一顿,眼眸微沉:“我不会走的,初见之时我便以说过,我早已无处可去了,我们两个相依为命不好吗?”

“我是妖。”微萱幽幽开口,似乎想吓退怜。

“那又如何?从初见起,我便知道你是妖了。”怜淡淡开口,“这冰天雪地的,有一个孩童在这儿本就奇怪,再加上小家伙你虽然衣衫破旧,不着袜覆,身上却从未有过冻伤,所以并不难判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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