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故慌乱的收拾好东西,去开门。是何父。
“爸,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再多玩会儿?”何故笑容得体,十分镇定。
何父没有换鞋,直接进门:“不是,是我和你妈都忘了拿钥匙,我怕到时候回来晚了,你在睡觉,要叫你起来开门,吵到你。”
“哦。这样啊。”何故松了口气,“爸,妈的钥匙在这儿。”
何故将钥匙串递过去。何父接过:“你早点休息。”
“是。”
何故送何父出门,临了脑子一热,喊了一句:“爸。”
“怎么了?”何父转身。
何故咽了口唾沫,紧张到了极点:“我工作上有些事情,得赶紧回去。”
何父往回走了几步:“这么急吗?什么时候的票?”
“今晚。”何故开始镇定,“爸,妈那边,你能帮我说说吗?我这么早就要走,她该不高兴的。”
“好。你去吧,路上小心。”
“好。”
何故回房,不慌不忙的收拾好东西,确认该带的都带了,用手机叫了车,去了车站。
她先去程家替程橙看了看,随后赶上飞机,一下地就去了小山河。
那时候已经是很晚了,凌晨三点多,小山河里还亮着灯。
苏觅听见外面有动静,赶紧跑出去,却见何故提着箱子,风尘仆仆,一身寒霜的站在院子里。
这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下起了雪,一片片的落在何故的肩头发梢。她依然是一身黑,喘着气,呼出来的气又凝结成水滴。
“何故……”
苏觅霎时间哭的不成样子:“何故,你怎么才回来,你不知道,程橙她病得厉害,还闹脾气,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何故走上前去,从口袋里掏出一方素净的帕子,端端正正的替苏觅擦着眼泪,然后说:“进去吧,外头冷。”
何故径直走到程橙面前,用另外一方边角绣了梅花的帕子替程橙擦了眼泪,说:“我去看过了,梅花还没有开,不过也快了。门前挂了花灯,是你喜欢的。今夜你好好睡一觉,明早起来就能看到院里的梅花开了。”
程橙在看到何故的时候,明显的愣了一下,而后用一种极轻的声音说:
“何故。”
“嗯?”
“我要梅花。”
“好。”
“我想买花灯。”
“好。”
“我要最好看的。”
“好。”
程橙就这样被何故哄得自己给自己诊了病,吃了药。
闹完这一通,这一夜几乎就过去了。苏觅将何故拉到一边,问她:“你怎么好端端的回来了?”
何故捏了捏眉心,神色颇有些疲倦:“你一天三个电话,早中晚向我报备程橙的情况,我怕我再不回来,她就要一命呜呼,去往西天极乐了。”
苏觅不好意思的笑笑,说:“我这不也是拿程橙没办法嘛,她病的越来越重还不肯治,就只能找你了。可这再有两天就是除夕了,你家里人怎么肯放你走?”
“总归我回来了。”何故神色恹恹的,将苏觅往门外推,“好了,很晚了,我也累了,你也洗洗睡吧。”
苏觅第二天就走了,她家里人这次也是催的紧,如果不是因为程橙,她待不到现在。
苏觅有一只猫,叫十六,交托给了程橙与何故照顾。
何故抱着十六,用手指梳着十六的毛:“叔叔,你要见见温少缱吗?说起来,我回来第一时间到了你这儿来,他都不知道我回来了。”
程橙书案边放着何故给她买的灯,案角压了一枝梅。
“那我谢谢你,把我看的比他还重。”程橙提笔,为纸上的梅花着色,“带来我瞧瞧吧,让我看看,是什么样的人物,让我们家何故偷户口本都要嫁。”
何故笑,第二天把温少缱领了过来。
温少缱因为快过年了,所以带着胖球回了温宅。他遵从着何故的嘱托,没有去打扰她,但有时候实在是想人想的紧,觉得日子可太难熬。
然,忽然一大早,他接到何故的电话,一时之间说不清是惊多一点,还是喜多一点:“宝贝儿,你可终于记起我了。”
何故笑:“见家长,去吗?”
温少缱:“去。”
温老夫人发现,她那个在家闷了几天的儿子一大早收拾着出门,神清气爽,觉得奇怪,问:“儿子,去哪儿呢,这么高兴?”
温少缱答:“何故回来了,午饭我就不回来吃了。”
温老夫人听此消息,大喜:“别呀儿子,你带人回来吃饭呀……儿子!”
温少缱到家的时候,何故正在书阁找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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