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您打也打了,骂也骂了,饶了这孩子吧,他还小,经不起这等折腾啊!”
唐天生一个头磕在地上,头破血流,苦苦求饶。
“现在,你知道心疼了?他欺负一个与他年纪相仿的可怜女子之时,你在哪里?你可曾想过,那个女子也是别人的心头肉。”
纪臣冷眼如锋,扎在其心。
“是,都是他的错,是他不对,我让他改,我真的让他改,给他一次机会吧。”
唐天生不断叩头,神情恍惚。
“似你唐家如此豪门,为什么要改?”
“方才,可是你亲口所言,就算草芥人命,亦有唐家撑腰,小小贱命,死之实为荣幸,实为天恩。”
“似你这般调教,他如何改?”
言外之意,先前你唐家上下口口声声,下等贱民,能获唐大公子临幸,实乃天恩。
这样的说辞,你还指望他能改?
“活的玩腻了,便钟爱那生命静止癖好。”
“似这等畜生不如,以人生命为乐的渣子,又如何能改?”
“仔细想来,你们说的那是人话吗?”
一番话,让唐家众人唏嘘不已。
唐天生自然已经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叩头不断:“我自醒,我认罪,从今以后,我亲自督促唐家改,督促唐然改,在不行那畜生之事。”
“本帅从不给人机会改过自新。”
然而,纪臣的回话,却让他心如刀绞,如坠寒冰!
纪臣眯着眼,打量着唐然,神态渐渐平和。
这一幕,看的武昌图冷汗直流,脊背发冷。
“备一份寒冰。”而后,纪臣歪着头,冷言道:“取他眼球,割其首级,灌入银铅。”
“本帅要让这等畜生,永不瞑目!”
轰!
此言,如五雷轰顶,让人揣揣不安!
“不,不要,爷爷,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不想死啊!”
下一刻,唐然精神崩溃,顾不上伤痕累累,径直爬到了唐天生跟前。
苦苦哀求!
而一旁,武昌图直听的心寒胆破,手脚抽筋!
唐家之事,他虽置身事外。
然,却让他更加全面,更加生动的了解了纪臣这个人。
他看似温文尔雅,实则,实为猛虎天狼。
轻易不发怒,一怒,碎山河!
此人千万不能惹,一惹,你连怎么死都不知道!
“救我,爷爷救救我!”
唐然跪在地上,抓着唐天生的衣袖,一直在往他身后躲藏。
正如他所言,他才二十岁,正是青春年华。
他怎么会想死?
唐家,给了他一切,他要什么有什么,想欺负谁就欺负谁。
这等逍遥快活,他又怎么舍得死。
今天,若不是遇到了纪臣,他甚至晚上还有一个如花的女子在等着他。
这样的大好青春,他又怎么甘心去死!
“父亲,救救我,我是您的亲生骨肉啊!”
末了,唐然又将满脸是血的头伸到了唐明面前,哀求哭诉。
唐明捏了捏拳头,但最终,什么都没说。
只是,哆哆嗦嗦的跪在原地,连头都没敢抬一下。
而唐天生心中的滋味,更是百味杂尘!
宠溺半生,倾注半生敢情的孙子,这般凄惨,叫他如何能好受。
想他唐天生跋扈一生,不也是平平安安。
如今,为什么他的孙子不可以平平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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