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他已然吓得六神无主。

得知纪臣身份,他更是胆寒魂散。

纪臣不开口,唐然却被这压抑的气势吓了个半死。

“天军,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有邪念。”

“天军,我发誓,我刚才说的都是开玩笑的话,段青与我,是最好的朋友。”

“我曾经见到段青在王家被王荣那个王八蛋欺负,甚至还出言替她解过围。”

唐然匍匐在地,脑子里浑浑噩噩。

他一边磕头如捣蒜,一边说:“之所以想追求段青姑娘,也是因为我不想让她在王家受苦。”

“我一片赤诚,一片真心,之事为了让段青姑娘以后好过一点。”

“今天,就算没有您在场,我以后也断然不会对段青姑娘有什么强逼之态。”

“我只是想救她脱离苦海,至于她愿不愿意在我唐府常住,我从来没有想过逼迫她。”

“一切还要看她自愿。”

事到如今,他只能这么说了。

末了,唐然连诅咒带发誓道:“我以上所言句句为真,如有一丝假话,天打雷劈。”

为了苟活,他不昔发下重誓。

毕竟誓言这玩意,不可信!

但此刻能着才是最重要的。

他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磕头不断。

为了让纪臣相信他的诚意,相信他的话。

他每一个头都磕的很重,很重!

纪臣转身,风轻云淡的看着他。

末了,悄然伸出了左手,从怀中取出一双黑色的皮手套。

这个动作,堪堪把本就惊魂未定的唐然吓了个半死。

他喘着粗气,急声道:“天军,我年纪还小,我只有二十岁。”

“我平日里就是嘴烂一点,我真的没有什么坏心,刚才一切都是开玩笑的。”

“你没什么坏心?你所做都是为了段青好?”

纪臣缓缓带着皮手套,轻笑一声:“先前,是不是你口口声声说我狗东西。”

“是不是你,口口声声要将段青绑来,还要让她生命静止。”

“又是不是你,口口声声要让本帅亲卫留下供你取乐。”

“末了,还要取本帅眼球的又是不是你?”

一连几问,让唐然哑口无言。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自作孽,不可活!

“纪天军,然然年轻,口无遮拦,其实没有坏心,就请你看在他还小的份上饶了他吧,您高抬贵手!”

远处,看见纪臣戴手套的姿势,唐天生顿时吓得六神无主,开口求饶。

“呵呵,高抬贵手!”

纪臣冷笑一声,蓦然开口:“让我高抬贵手之时,你们可曾嘴下留情。”

“张口闭口狗东西,张开闭口挖人眼球,取人性命,你,你们,凭什么让本帅手下留情!”

轰!

随着最后一字说出,纪臣一掌拍在了唐然的脸上!

顿时,血肉模糊!

唐然的半张脸飙血,已然看不出人样。

“似你这等人,蛇蝎如魔,甚至还有脸在这里跟我说,你一切都是为段青好?”

砰!

这一掌,直接拍到了唐然的右脸,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唐然终于坚持不住,轰然倒地,口齿不清的赔罪。

“对不起天军,都是我的错,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唐然吓到崩溃,这样一尊神,他怎么会惹到他?

“纪天军,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

远处,唐天生看在眼中,痛彻心扉,那毕竟是他的生生骨肉,留着的是他唐家的血。

且,被他宠溺半生,个中滋味,唯他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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