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看来,周家和邵家上下人等,这是都看透撤了,打定决心不打算被扯进夺嫡之事里了。

沈穆锦笑道:“我们这里虽简陋,但最是清静,淑儿姐姐能有机会多住几天,只要不嫌弃,我和姐姐自然是再欢迎不过了的!只是,那四皇子殿下你先前也是见过的,不但与姐姐你年纪相当,而且一表人才,瞧着也不是个会胡来的,待人又和气,更何况将来。。。呵呵,姐姐,眼下就咱们两人私下说说,你,难道真的没有半点心动吗?”

周文淑嘴角微翘,斜眼瞥了沈穆锦道:“这话说得!既然这位殿下如此之好,前次在柳家府上,他和妹妹似乎很有些渊源,怎么我瞧着你倒百般生分,一副不愿意搭理的模样呢?!”

话一说完,还不等沈穆锦开口,周文淑自己反倒没耐心继续演下去,昂起的小脸垮了下来,烦心的甩甩手中帕子道:“当初我哥哥那样情真意切,锦儿你都再三拒绝,难道是不知哥哥有多么和善温文吗?!我虽说不得聪慧,可这点子事情还是看得明白的。想想京城里富贵人家的姑娘们,多少都是指望着能嫁得贵婿的?甚至私下里还免不了处处攀比呢!可殊不知,若是家中长辈垂怜,能够为咱们寻得个贴心安稳的去处,和美顺遂的过完一生,那才是实实在在的好处啊!”

沈穆锦原本还怕打小防备着家中庶出的周文淑,暗地里会生出争胜好强的心思,此时却见她想得如此透彻,这才放下心来,点点头笑道:“姐姐说的正是,齐大非偶,权势这把双刃剑最是锋利,若能避开求个一家安稳喜乐,对咱们女子来说,那才真算得上是造化了。”

哎,所求的听着简单,可实际上又哪里这么容易呢?

周文淑面上泛起一丝苦笑,偏头向一边看去,目光却正巧落在了窗下的针线篮子里,还未做完的那件小毛袄子上,只瞧一眼大小,便知不似女子所用,不由得目光玩味一转,抬手用帕子掩了唇,狡黠笑道:“呵呵,好啊!你这个坏丫头!我说怎么张口闭口都是嫁人之事,半点也不害臊,原来是偷偷动了春心啊!快,还不老老实实交代,究竟是看上了哪家的公子?!”

这话说的沈穆锦一愣,顺着周文淑的目光,这才瞧见了那边的针线篮子,想是周家人来得突然,如今屋子里的众人又都忙乱,所以这才一时忘记收拾起来。

“哎呀,淑儿姐姐这是说的什么话啊!这,这虽然没有外人,也不是可以玩笑的话呀!”平日里说起温子晦,沈穆锦也算是坦荡,哪料到此时被周文淑一戳,心里头却猛然有些慌慌然,脸色微热,还来不及细想,避开了眼神忙忙解释道:“我,我们庄子后头住着的,赶巧正是在凉州时大伯父一家的旧友,往日里帮了不少的忙,前几日才发觉也来了京城,还专程送来了家里边的信和东西,我这才挑了块儿毛料,想着作件衣裳,好谢一谢人家的照料之意,哪儿就像姐姐说的,说的那样不堪了!”

沈穆锦的话大面儿上听起来没错,内里却是十分含糊,真真假假,似是而非。她在心里告诉自己,只不过是担心温子晦的身份复杂,所以才不好据实相告,只是没来由的又有些心虚,不敢看向对面的周文淑。

“啊,我倒是忘了,这庄子和城里的宅子,可都是沈家大伯父托人置办下的,自然是要安排在熟悉的人跟前儿,才好就近照顾着的。也难怪了,眼看天渐渐凉了,妹妹备些东西送去孝敬也是该当的,倒是我方才冤枉了你,我给你赔不是啦!”

孝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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