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家人之间是不需要太多的感激的,信任和互相帮扶只不过是理所应当的小事不是吗?

“阿姊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独孤谊瞪了子矜一眼纪念她如潮水般退去的感动,转头就吩咐人把孤偃抬到她房里去。

子矜大言不惭,“我术数向来不错。”

王琰毫不见外的掀了子矜的老底,“那鸡兔同笼那道题阿姊学会了吗?”

“滚一边去。”子矜恼羞成怒地踹了王琰一脚,被王琰眼疾手快的闪开了。

说起这事其实也怪不得子矜,她虽然打小不怎么食人间烟火,对于鸡的认识仅限于死后处理尸首的五花八门的办法。但我们的小世子见过兔子啊。白兔子灰兔子花兔子,不光能吃还能做衣服,在幼时的虫娘眼中,兔子可以一兔多用,比只能用来吃的鸡要有用的多。

这些亲身的经验和杂七杂八看过的农书让子矜有了科学养殖的浅显意识,比如鸡和兔子是不能养在一个笼子里的。

因此在学习术数时讲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子矜和教术数的先生关于鸡和兔子的正确饲养展开了一场辩论,两个人驴唇不对马嘴的吵了半天,吵完了才发现说的根本不是一件事。

听说那位先生走的时候脸都是黑的。

子矜也因为这个被罚把鸡兔同笼这道题抄写五十遍。

从那以后子矜再也不对这种明显有逻辑错误的题提出疑问了,因为她发现所有的智障问题都只是表象,透过没事找事的表象其实术数还是挺有意思的。

“莫云来了。”子矜笑着向苏言蹊打了声招呼,把抱了一路的子清放到地上,子清似乎意识到她现在不太适合待在子矜身边,乖巧跑过去拉了住萧歆。

苏言蹊看着子清的动作不禁哑然,难怪世子之前对庶弟庶妹爱答不理的,现在看着却十分亲近,这样乖巧的孩子确实可人疼。

“听蒹葭说你去了校场,我就直接找过来了。”苏言蹊十分自然的站到了子矜身边,和其他人一一见礼,彼此之间第一印象都不错。

昨晚那场醉的人事不省的接风宴被所有人一同忘在了脑后,成了各自的黑历史。

如果不是因为意外,今天应该是子矜和王琰新婚的第一天,只可惜国朝制度讲究一个防患于未然,避免天家骨肉相残的最好方法就是不给他们骨肉相残的机会,掣肘藩王的手段使得子矜的婚事根本没有父母到场。

虽然三媒六聘昏礼已成,总是少了点意思,今天正式拜过父母改了口,才算是把拖了几个月的婚事彻底走完。

小夫妻给萧绍和独孤霖敬了茶,苏言蹊接过迟来的改口礼,一直悬着的心才落到了实处。

看起来,大王和王妃都不难相处。

花夫人难得在众人面前露了个脸,苏言蹊被花夫人那张娃娃脸吓了一跳,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两个孩子的母亲,明明自己看着还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呢。

双方互相见礼,初次见面,礼数比较重,依旧是先国礼再家礼,花夫人强撑着老成持重的态度和子矜与苏言蹊说了几句话,把迟到的礼单送出去的时候,连坐在远处的子安都能感觉到她松了一口气。

接了花夫人的礼,子矜也明白是什么意思,当即便转头把萧歆和子清叫了过来,从袖中掏出两个平安扣亲手挂在了两人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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