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燕王府的人员构成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其实也挺复杂,上了族谱的养子,跟燕王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继女,跟着燕王姓的三个女儿,跟着燕王元妃姓的亲子,还有一个元妃当闺女养的亲传弟子。
子姓,萧氏,王氏,独孤氏,卫氏,花氏,姓什么的都有,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搞错称呼辈分。
若是不算血脉的话,燕王膝下三子五女,在他的这一辈里算得上是子嗣极丰了。
“家中大兄名敄比我大上四岁,常年待在军中,看着有些严肃却是再温和不过,二郎随母姓,姓王单名一个言字,承继母亲家学,谦谦君子,平日里喜欢钻研机关术数,是墨家钜子的关门弟子,二娘是姨母独女,名谊,小字易奴,今年十二,家里就属她最古灵精怪,三娘与四娘是双生子,比易奴还要小上一岁有余,一个名安一个名平,三娘这些年习武读书颇有阿耶风范,四娘因为胎里带出来的心疾身体有些不好,这几年虽然养的好些了还是不喜嘈杂,听檀奴说四娘似有投身医家的意思。”
“三娘与四娘是双生子,长相一模一样,不过三娘习武四娘从文气质倒是不同,再加上三娘喜欢穿男装,倒是一眼就能分出不同。”
“阿姨膝下两女一子,大女儿花然是阿姨改嫁之前那一家的主母的女儿,因为那位主母对阿姨极好,如今两人以母女相称,至于三郎与四娘,如今一个四岁一个两岁,我还没见过他们,不过听妹妹们的意思,都是极为乖巧的好孩子。”
“再有就是嘉姊,嘉姊是阿娘的弟子,阿耶阿娘都是把嘉姊当成亲生女儿看待的,当年嘉姊出嫁就是在王府备嫁的。”
子矜掏出水囊喝了口水,略一抿唇,“大体上就是这么些人,至于其他的堂表兄弟,日后有机会了我再和你细说。”
苏言蹊有些呆滞的应下,这般看着自己家中的人员构成还是简单了,原本想着燕王府上只有一妃一妾会简单一点,没成想着妻妾还自带儿女,倒是把简单的的关系弄复杂了。
奈何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苏言蹊敛袖凝眉,问道:“听世子的意思,府上的兄妹都还没有成亲?”
子矜坐在苏言蹊身后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随着苏言蹊的动作把他搂的更紧了,生怕他一个不注意就从马背上摔下去。
“却是如此,大兄因为长年在军中无心婚姻之事,每次去赏花宴之类场合都是一身煞气,把人家女郎吓得退避三舍,久而久之阿耶就随大兄去了,只盼着大兄能自个儿找到个合心意的人,二郎到时没听说有什么消息,或许阿耶早有打算也未可知。”
子矜满不在乎的甩了下马鞭,她成婚算是早了,大兄虽然已经二十出头了却也不是真的找不来,旁的不说,军中女将二十多才结亲的大有人在,至于王琰就更不愁了,尚未加冠的少年郎,在哪儿都是受欢迎的,说不得哪天自己就拐回来一个呢。
苏言蹊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心里却猜测起了萧敄在王府的处境,京中传闻,燕王对这位养子寄予厚望,那是上了玉碟记在燕王元妃膝下的正经嫡长子,真论起来能和子矜争夺继承权的那种。看子矜的意思兄妹关系似是不错,可涉及爵位承袭自不能一概而论,他家中不过是侯爵就引得夫妻反目,子矜和萧敄因为燕王爵位兄弟阋墙也不是不可能吧。
只是这萧敄不肯娶妻是什么缘故?
如今虽然还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占上风,但皇家的风气一向开放,要是真的自己找到了合适的人,只要家世清白人品过关,一般不会受到长辈阻拦,否则也不会有上巳节的男女游春嬉戏的风俗了。
如果只是单纯的燕王阻挠或者表示自己无心争夺,找一个身世普通的女郎也不是不行。
难不成这萧敄还遗传到了皇室的专情,想要找个互通心意的女郎来个一生一世一双人,伉俪情深的美谈不成?
苏言蹊胡乱想着,想到为爱私奔的怀安公主,突然觉得这也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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