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矜隐晦的看了眼苏言蹊,也不知他会用上多久,又或者一辈子都摆脱不了。

子矜满带歉意的话让苏言蹊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随之而来的是带着几分哭笑不得的熨帖,被心上人关心的感觉极好。

“世子莫要忘了我母何人。”

是了,子矜展颜一笑,玉冠束起的长马尾在身后欢快的摆了两下,“我拭目以待。”

“世子不妨同我说说家中兄妹的性情如何?也好让我有个准备?”苏言蹊朝着子矜狡黠一笑,“我这个毛脚女婿连老泰山的面都没见过就拐走了人家女儿,世子可要护着我。”

子矜:“怎么?想让我现在你前面火上浇油吗?”

苏言蹊以袖掩面,假装哭诉:“分明是你强抢民男看上人家好颜色,如今竟翻脸不认人了吗?天家果真是薄幸无情,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莫非要日日独守空房北望朔漠?”

子矜:“……让我瞧瞧这是哪家的小娘子,竟有如此好颜色,不若随我往燕王府一游?你我姊妹二人也好叙叙衷肠。”

子矜拿着马鞭挑起苏言蹊的下巴,一句话就把苏言蹊逗得彻底破功。

“你可真是,当年小小年纪便已晓得往家里拐人,后来见了我居然还装成浪荡子上前调戏。”说到这里苏言蹊斜了子矜一眼,质问道:“你当时是真没认出我还是认出来了故意装做不认识想看我笑话?”

秋后算账从来不晚,只要有效就好。

譬如此刻,子矜是绝对不敢搪塞苏言蹊的。

子矜:“……莫云,二郎,我错了,我当初不该在大庭广众之下故意挑逗你。”

“你居然真是故意的!”苏言蹊耳尖通红,强撑着没有落了面子,“我还当你忘了我这个未婚夫想在上巳节再找个如意郎君呢!”

子矜:“……”

这个关注点好像有点歪?

所以,这是吃醋了?

子矜不怀好意的拍了拍爱马的脖子,一个翻身就凑到了苏言蹊的马上搂住了苏言蹊的腰。

“二郎莫气,我长这么大除了你可从来没撩拨过别的郎君。”

这话确实不假,因为子矜为了防止引火烧身,一般都是调戏女郎居多,后来又出了好几个有磨镜之好的女子终成眷侣的例子,她连好看的女郎都不敢调戏了,生怕遇上一个有磨镜之好的赖上她。

“我怎么听说世子是秦楼楚馆的常客啊?”苏言蹊被子矜撩拨的多了,脸皮也变厚了,干脆利落的往子矜怀里一靠,什么男子气概君子风度统统见鬼去吧,话说回来,世子身上靠着还真舒服。

舒服归舒服,该算的账绝对不能少,苏言蹊继续阴阳怪气,“臣怎么听说世子是金陵城中秦楼楚馆的常客啊?不知有多少娘子芳心暗许,世子自个儿潇潇洒洒的回了蓟州,不知金陵城中又有几人泪洒寒衾鲛珠堕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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