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矜虽然长在锦绣堆中,从小受的教育却是节俭为上,不是让他们作秀一样穿个布衣打上补丁,而是不能挥霍无度,像什么稀奇古怪瞎讲究的吃食衣物不可取,非要给屋顶上瓦镀一层金银也不可取。
因此钱赚的太多也是一种烦恼,若是她真的按照幼时所想要在境外列土封疆,这么点家资自然不够,可关键是她现在深陷泥沼,想要从中抽身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越挣扎陷得越深,倒不如顺水推舟,先顺着执棋之人的安排走上几步,毕竟她这个棋子的分量还挺大,只要把握分寸,既可趁机积蓄实力,又不至于沦为弃子。
心里胡乱打算着,子矜转头看向苏言蹊,问道:“莫云啊,你有什么喜欢的花草吗?”
苏言蹊:“并无,梅兰竹菊山邱泽华各有千秋。”
子矜点头,“既如此,那就多修几个,闲来无事便去逛逛。”
“世子是想修园林?”
虽不中亦不远矣。
子矜笑着点头,“近日清理账册,发现许多金银堆积库中,箱龛之上积尘寸许,囤积金银无益国家,倒不如在蓟州城郊乡野修几处庄园,正好在农闲时给蓟州的乡民找些事情做。”
苏言蹊:“……”
囤积金银无益国家这说法对不对就不说了,反正就是个花钱的借口,可这修建园林怎么就有益国家了?
说白了不过是个游玩之所,修在城郊还行动不便,一年也不见得会去一次,这不是浪费吗?
即使燕王府有钱也不是这么挥霍的吧?
只是看着子矜兴致勃勃的样子,苏言蹊不好泼冷水,“世子若是喜欢,修个园子也没什么妨碍。”
子矜朝苏言蹊眨眨眼,在马上似模似样地作了一揖,“既如此,到时候就劳烦莫云在蓟州四野多走走给我找个好地方了。”
“得令!”苏言蹊给子矜行了个军礼。
子矜忍俊不禁的把苏言蹊的手拍下去,“那莫云可要好好看,若是找的地方我不满意,可要军法处置。”
“子校尉在上,臣敢不从命。”
子矜一扯缰绳往苏言蹊身边靠了靠,同他说着自己的计划,“我的意思是在稍远些的村子里寻一处空地种着果桑之类的,在专门辟个园子养些时令花卉,交由当地村民展览,王府按季给薪,产出正好供王府花用。”
不是没看出来苏言蹊的不赞同,只是此事内情实在不方便同他细说,虽说苏言蹊现在未必回像以前那样一颗丹心向萧元,但有苏言明这个兄长在,苏言蹊注定要和萧元不清不楚,这种藩王之间心照不宣的小把戏还是先瞒着他比较好。
虽然宣武帝和太子未必不懂这背后的小心思,但他们会权衡,只要这事与他们而言利远大于弊,他们就会默许谢谢小手段的存在,萧元则不然。
从小顺风顺水惯了的“皇长孙殿下”可是比宣武帝霸道多了,不许一点不利于他的存在,唯我独尊的习惯再加上藩王这个心头刺,怕不是要直接气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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