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人非獍和慕少艾走到琉璃仙境外,便见到燕归人失魂落魄的站在路口处,手中紧紧攥着一把沾血短刀,羽人非獍自然认出来了,就在不久前得知神刀天泣被拿去与魔界交换的时候,那个豪爽的姑娘就曾拍着腰间的短刀,想要赠送与他做新的佩刀。
“这是……西风的……”
不详的预感生上心头,羽人非獍立刻想到最不愿知道的结果,燕归人紧握着染血的短刀,声音已隐隐带杀:“是宵……他需要造化之钥,所以夺物杀人!”
羽人非獍和慕少艾皆是愕然之色,之前宵想要复活藝如尘的执着不是没见过,但极端到杀人夺物这种地步,怎么想都觉得哪里不对劲。
讶异过后,慕少艾拿出烟管抿了一口,皱眉问道:“可有什么凭证?”燕归人拿出了一封信,里面只写了奈落之夜宵为了拿造化之钥杀人夺物,他们都知道造化之钥在断雁西风手中,所杀之人自然是……
看完后,慕少艾更是眉头紧皱,如果只有这封信倒是说明不了什么,可现在又有断雁西风的佩刀……接着想起了什么,神情微松:“现场可见雨中砚前辈的踪迹?”
燕归人摇头,慕少艾神情轻松了些许,抿了一口水烟,慢慢呼出:“若是西风真的亡于宵之手,那么以雨中砚的能为,再不济也会带着西风尸首来见你的,看这刀上的血迹应该已过了许久,可依旧未见雨中砚前辈的身影,那么只有两个原因……”
弹了弹烟灰,微微笑道:“第一个原因,便是雨中砚前辈也遭遇了不测,不过宵的目的只在造化之钥,定不会浪费时间再去久战,而且风大夫不在了,宵也不会怎么处理尸体,所以这个原因不成立。第二个原因,便是西风未死,却是受了重伤,有位路过的好心高人收留了他们,至于结果如何,耐心等待便是,呼呼”
“……西风情况如何,我只想眼见为实,先请了。”话虽是这么说,但也能看出慕少艾的话多多少少起了作用。
看着燕归人离开的身影,慕少艾叹了口气,然后烟管一转,挡在了羽人非獍面前:“哎呀呀羽仔,你现在还是个病患,还是随老人家我回之前的草屋,想办法给你把手臂接上吧。”
“断臂于我并无……”
“哎呀呀都怪老人家我医术不精,将伤势拖了这么久,错过了接上手臂的最好时机,辜负了风大夫的一番好意,愧对他……”
“……回草屋。”
羽人非獍自动认输离开,某个老人家一收方才嘤嘤嘤的愧疚表情,抽着水烟笑眯眯的在后面跟着,活像计谋得逞的老狐狸,心里却是不禁沉了沉。
之前他隐瞒了一件事,依照秋宇的性子就算那女生对风大夫无害,他也不会放心留在风大夫的身边,更不会在对方魂体不稳的时候留书远游,而在其远游的同时风大夫就出事了……
慕少艾眼帘低垂,飘然的烟气遮挡了眼中的思绪,却是叹了口气,走在前面的羽人非獍看来,目带询问,结果被某个老人家给调戏了一番,又愤愤扭过头去,步伐加快。
慕少艾哎呀呀着跟了上去,心思却是没有半点放松,作为朋友,他自是一点都不愿自己的猜测有成为现实的那一天,希望只是年纪大了,喜欢胡思乱想吧。
数日后,别愁居。
断雁西风的伤势虽不危及性命,但夜刀所蕴含的寒气也不是好解决的,雨中砚担心她醒后乱跑牵扯到了伤势,就点穴让其出于昏睡状态,等伤好了再说。
而那位打扮神秘的大夫,可以说是关在屋里一天到晚都见不到个人的,就算见到了,也是在忙着给村里的人看病,或者是出门采草药,偶尔出来做个饭菜,才有蹭饭交谈的机会。
但交谈也没套出什么话来,那神秘的大夫总是有意无意的转移话题,而且还偏偏是自己感兴趣的话题,这么一来二去的,别说对方的身份了,连个名字都没问到。
可就算是这样了,心里依然生不起半点介意,毕竟哪个人行走江湖不是小心翼翼的,更何况还是在一个偏僻的小村子里,有点戒心十分正常。
雨中砚好感up
而白衣人则是看着面前的系统面板,嘴角抽搐:是我提不动刀了,还是系统你飘了,我开系统面板和你共享外面的情况,是给你用来这么做的吗?
系统:检测到玩家心情低迷,特意……
我心情怎么回事需要你一个系统来管吗?白衣人似笑非笑,目光森然:还是说,你已经没用到,只能靠猜测我的心情度日了?
系统不答,白衣人却没心情再与它废话,不耐烦道:我没和你计较擅自将我丢入这个世界,强行安排任务的事情,也没计较你关机那么多年没给点提示的事情,但我身上出现的问题,你要是不给我个合理的解释的话,这任务你就自己做去吧。
……此事与系统……
嗯?你想说什么?
既然是玩家的要求,系统会尽量完成。
你是不是该把尽量改成尽力?
……还请玩家莫要得寸进尺。
呦呵,你个系统还给我有脾气了?挑眉,依旧是似笑非笑的模样,系统也是个硬气的:若是玩家觉得不满意,可以向天道递申请。
向那不靠谱的老头子递交申请,还不如找那家伙动手把这破系统拆了,真是!白衣人压下想将那系统揍一顿的冲动,皮笑肉不笑道:在事情没走向极端的时候,何必劳烦天道他老人家呢?那就给你一些时间来解决我身上的问题,但要是被我发现那些问题是你动的手脚……
魂识瞬动,直袭层层屏障,虽未接触到本源,但已足以成为警告:强拆系统这种事,也不是不能尝试的,希望你不会成为第一个小白鼠。
请玩家,放心!
冰冷的机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随后便再也没有什么反应,白衣人随即不再理会,目光落在桌上轻轻摇曳的菖蒲上,伸手轻抚:“似乎魔气不够你凝魂出现啊,按照现在的剧情发展,笑蓬莱要没了吧,看看能不能再赚点生活费。”
菖蒲翠绿的叶子蹭了蹭指尖,似是有些急切,白衣人不解皱眉:“按理说伤得再重也能说话啊,为什么我什么都听不到呢?哎呀,算了算了,等我找到魔气助你凝魂就能解决这个问题了,好好看家啊。”
菖蒲恋恋不舍地蹭了蹭,白衣人在出门前打开了个人界面,先确定了武器佩戴……嗯,修好的道琴,还有莫名多出来的队友,想着这次只是去收集魔气顺便看戏的,就折中一下,选宵做队友吧。
武力值没问题,就打开地图,向笑蓬莱瞬移而去。
冰雪之涡。
黑衣刀客静立不言,周身散发着充满生机的柔光,那是融入体内的造化之钥正在被催发,意图救回早已魂消魄散之人,却只有飘落无声的雪花,自眼前点点飘落。
苍白的手伸出,雪落未融,眼前渐渐浮现初见之景。
冷是什么?
冷分两种,一种是身体所接触到的冷,这种烤烤火就可以去除了一种是心理上的冷,这种需要亲身经历过才能体会,而这种冷如果没有亲人和朋友的帮忙,可能一辈子都散不去。
“义父……”
手按在心口,雪花碎成晶莹冰粒,随风而去,茫然低语在渐渐大了的风雪中,脆弱得仿佛一碰就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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