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自打小年宫宴上晕在了宴席上,就一直以“病体未愈不易挪动”为由,一直住在涟贵妃宫里。
涟贵妃作为王妃的姑母,倒是待她十分亲厚,知道眼下王府烧了没法回去,若把她送回谢府去,恐怕会叫外头人以为王妃窝囊,自己府里出了了这么大的事,全由一个没名没份的美人上下打点,她自己倒跑回了娘家,还不若说她身子不好挪动不了,就留在宫里头养着。
王妃自觉得自己这次做得天衣无缝,她也猜到了按照徐美人一贯的脾气,必定会忍不住恶人先告状,再依照凌霄霄的聪慧,定能看出端倪。若凌霄霄有那个本事自救,倒霉的就是自作聪明的徐美人。若凌霄霄是个绣花枕头,还省了王妃的手脚再去算计她。
总之王妃觉得自己这次是有十分胜算的,无论去了哪个,对她来说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何况还顺带去了个有孩子的玉妃。今后没了个身份尊贵的女人所生的孩子,她来日生下孩子就铁定是王府的继人了。
“你这孩子也是,何苦要装晕呢。此时你若留在王府主持上下打点着,平昌王看到了你的好,不正是时候?”涟贵妃看着侄女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心里有些替她着急。
王妃缓缓喝着一盏刚烹好的茶,浅浅笑着:“这许多曲折弯绕,实是是非之地,侄女躲还来不及呢。”
她若在此时出头,只会平白惹人怀疑。倒不如她不闻不问撇清自己,旁人也不会想到她的头上去。
只是王妃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徐美人是个真正有背景有城府的人。
她如何能想到,徐美人这些年来里里外外都是飞扬跋扈的蠢相,竟然是装出来的。
任凭她插了多少眼线在徐美人那儿,都没有人看出她的真面目。
徐美人秉承做戏做圈套的原则,睡梦中的梦话都是在琢磨怎么争宠。
毕竟她连平昌王都能骗过去,更何况是王妃了。
王妃手里的一盏茶还没喝透,皇上就派人来传了旨意:“皇上有旨,平昌王府失火一案尚有疑窦,今牵涉之人众多,王府无人主持料理,请王妃娘娘前去一同坐听。”
王妃心中暗暗一喜,听这话里的意思,是徐美人掉出来了?
她倒不是单单喜这个。
徐美人露了马脚后,凌霄霄遭人暗算治府不严,今后自是不适合再打理王府内事了。徐美人获罪,王府里再无人能理事,她自能以王妃之尊顺理成章把权柄接过来。
再者,既然被指认的是徐美人,她在背后做的就实打实能瞒天过海了。
王妃心中狂喜,面上却波澜不惊,只稍稍推诿了一下:“王爷呢?”
传旨的内官低头回道:“王爷正在御书房。”
王妃浅浅笑道:“本妃身子实在不好,既然王爷在,为何不叫王爷一并主持了?”
传旨的内官脸上挂了些许不耐烦:“奴才岂知皇上圣意,只是来传话罢了。王妃不如到了再亲自去问。”
传旨的内官一向是皇上心腹,王妃被他这么一数落,心中虽然有些不舒服,可还没傻到与皇上的心腹过不去。方才端着态度,只不想叫别人以为她急不可耐罢了。如今点到为止,也差不多了,叫上宝翠和身边新晋的贴身婢女宝珠,跟着内官就离开了涟贵妃的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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