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是草民知道了太多,因此才要抓草民灭口”牙婆浑身抖着,说话时不断四处乱瞟,十分心虚一般。
皇上已然明白这牙婆为何出现在王府里,可并未说什么。
接着皇上又转头看向了牙婆的哥哥:“你又是怎么回事?”
牙婆的哥哥是个色厉内荏的,往日穿街过巷吆喝着,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泼皮无赖之相。可到了皇上面前,早就吓得魂不附体,嘴里打颤,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梗在喉咙里喘不上气来。
牙婆怕哥哥如此模样见罪了皇上,忙替他遮掩:“草民之前把人放在他家里了他什么都不知道。”
皇上盯着牙婆的哥哥又问:“那玉妃人呢?”
平昌王此时抢先回答了皇上:“来的路上儿臣审问了他们,已经派人去将玉妃接出来了,暂时回她母家安置。”
皇上笑着点了点头,心中更加确定了平昌王的筹谋。
幸亏徐美人意不在此,否则今日可真叫平昌王得逞了。
书房里沉默了一会儿,皇上突然笑得十分慈爱,仿佛与平昌王从未有过嫌隙一般道:“他们去找人,想是还有一会儿。你去看看慧妃吧。”
平昌王觉得皇上的话里似乎有话,此时提起凌霄霄,难道皇上又打算拿她开刀,忙拱手道:“谢父皇。不过儿臣觉得,等事情水落石出了,还了慧妃清白之身,再去接她也不迟。”
听了此话,皇上明白了平昌王心中的担忧,笑了笑道:“朕没有旁的意思。若事情属实,慧妃的确是冤枉的,朕也不会强行加罪于她。只是看你在这呆着,总六神无主地惦记着什么,你去看看她吧。”
平昌王这才放下心来,明白皇上是有话单独与这三个人说,要把他支出去,向皇上谢恩后转身离开了。
即便皇上不提,平昌王倒是也真的想念凌霄霄了。
这两天他也一直在外头忙着,东西都是差了蓝语去买,又叫下人送过来的,他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她了。
即便他已经尽力地安排妥当,让凌霄霄在内狱过得舒坦了不少,可每每想起来,还是觉得凌霄霄在牢里吃糠咽菜,十分可怜。
一到了牢里,平昌王便知道自己多虑了,彻底放下心来。
凌霄霄此时此刻正蒙着背子呼呼大睡,牢门大敞着,景念她们三个婢女跟匕见两个暗卫坐在外头,守着门烤着炭火剥橘子吃,聊天说笑不亦乐乎。
而斜对角班房里的牢头侍卫倒好像是来坐牢的,关着栅栏门缩在那里不说话,整个班房里头怨气冲天。
云琴还忽然站起身来走到班房那里,对着里头颐指气使道:“去烧些热水来,娘娘待会儿醒了得洗脸。”
其中一个侍卫想反驳,可好像回想起了自己这几天吃的亏,极不情愿地站起来拎着水壶去烧水了。
“给给王爷请安。”去外头烧水的侍卫拎着水壶低头走着,正撞见了在内狱大门口往里头看的平昌王,忙换了笑脸搭了一躬。
景念和匕见他们这才发觉王爷来了,忙站起来等着。
平昌王到了牢房门口,先是皱眉看着敞开的牢门:“怎么开着门叫她睡?不得着凉灌风?”
景念笑着道:“王爷把着牢房封得严实,一丝儿风都不透,娘娘总说闷的头晕,不叫关着。奴婢们也怕娘娘着凉,这才把炭盆点在外头,想着吹进去的风也是暖的,不刺着娘娘了。”
平昌王又朝里头看着睡得香甜的凌霄霄问:“是昨夜没睡好?怎么这时候在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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