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脸色白了白，登时腿都软了：“是不是大着肚子的？那是娘娘？”
另一个夫人一拍手：“对喽。想必是里头那位怕漏出什么马脚来，这才把你丈夫姑子诓走打算灭口了。”
妇人半是害怕半是糊涂：“那跟内狱里头那位娘娘有什么关系？”
另一个妇人气得简直要骂人了：“你是真笨！人丢了是里头那位干的，那王府着了还能跑得了她？行了行了，你就去吧，准差不了。”
两个妇人又攀谈了几句，便各自散了。
此时徐美人正在院里发着脾气，端起茶杯来想摔了，仔细一掂量又没舍得，便冲到榻上将被褥都掀起来甩在地上：“废物！都是废物！”
芳兰好声劝着：“美人，人都掉出去了，是不是王爷那头知道了什么都不好办，美人现在得想个办法才是啊。”
徐美人叉着腰瞪了一眼芳兰：“你也是废物！她既送上门来了，怎么不抓进来扣着！还能要挟她家那几个把嘴给我闭严实了！”
芳兰连连摆手：“那大街上都是人，那妇人是个粗鄙蠢笨的，嘴上一点把门儿的都没有，颠三倒四说漏了好些！奴婢要是即刻把人抓进来，传出去不更显得咱们心虚？”
徐美人气得直喘：“那你说怎么办！难道坐以待毙？”
芳兰抚了抚徐美人的后背，给顺着气：“好在美人没在她们面前露过面，被抓去了也不打紧，他们也不知道主人家到底是谁，王府里那么多人，慧妃一向跋扈，看不惯她的人多了，也不是单就娘娘有嫌疑。”
徐美人火头稍微灭了下来，犹疑道：“可那日是我首当其冲去告发的，他们会不会先查到我头上？”
芳兰笑了笑安慰道：“王妃不管事，管事的又获罪，王府里自然就是娘娘当家了。娘娘主持大局查获元凶有功，谁会怀疑您呢？”
徐美人还是不放心：“那王爷怎么还不回来看我？整日窝在蓝语那个小贱人那，定是被勾了魂。”
芳兰不以为然道：“美人宽心。这王府里头到处都烧得黑炭炭的，如此萧条，王爷只怕是不愿意看，这才去外头躲宽心了。过两日王爷气消了，自然就会回来了。”
徐美人想了想，心中安慰了不少，坐下来点头道：“那也不能掉以轻心。我让你去问私炮作坊的掌柜，你可去问了？”
芳兰点点头：“问过了。掌柜说确实有人去他那买了更大量的爆竹，给的钱银确实也是王府的纹样。”
徐美人蹙眉问：“是谁可说了？”
芳兰摇摇头：“没说，只说是个下人模样。虽是刻意打扮得素净，还戴了斗篷看不清面目，也能看出是个显贵家里头的，说话办事透着一股子趾高气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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