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佑明做惯了这种暗地行动的事,想不打草惊蛇把人救出来,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是这家么?”涂佑明停在明路所说的那家门口停了下来。
明路点了点头。
涂佑明伸手就敲门大喊:“开门开门!”
明路下巴简直要惊掉了,赶紧拉住涂佑明压低了声音道:“涂大人吃酒了?王爷说要悄悄儿的,恐怕惊动了他们,他们会拿玉妃娘娘作人质。”
涂佑明伸手挥开了明路的胳膊,继续大喊道:“别拦着我!我今日非要打断他的腿不可!妈的!敢欠老子的钱?”
明路登时就明白了涂佑明的用意,配合着大喊道:“大哥!街坊都睡了!早起再来吧!有什么话不能好好儿说?”
果然院里就亮起了等,只听见一个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端着一盏蜡烛走过来,身后似乎还跟着一个妇人:“王八羔子!你又去哪吃花酒欠钱了?先前带着个大肚子的回来!这会儿又有人来催债!你怎么不去死啊?”
男人回头骂了一句:“臭婆娘!你知道个屁!真晦气!闭上你的嘴!”
随后男人隔着门不耐烦地问了一句:“谁啊?大半夜的来闹。知道我是谁吗?不要命啦?”
涂佑明一脚踹开了那扇门,伸手就将男人拽出来,拽得男人一个踉跄,衣领子差点就撕了。
“你你干什么?”男人约莫着不到四十岁,身子有些佝偻,酒糟鼻子上架着一对细细的小眼睛,透着市井的精明算计和一丝狠意来,一看就是喝大酒使脏钱的无赖。
涂佑明抬手就是一个耳光:“欠了钱转脸就不认人了?”
男人心里纳闷,想与涂佑明硬碰硬,可眼瞧着涂佑明高他一头不止,拎着他的衣领子,他双脚都快不沾地了,心里有些打怵,只是嘴上还强硬着:“谁谁欠你钱了!我才把这个月账清了!你可别诬赖我!”
涂佑明又是一耳光打了上去:“你好好看看!”
跟出来的妇人走到门口,见自己丈夫挨了打,坐在地上就开始哭:“没天理啊!大半夜来打人了!有没有人管呦!”
男人是这一代有名的地痞诬赖,平日吃喝嫖赌,全赖做牙婆的妹妹帮衬,只是仍嫌不足,每日混在街上,半讹半借半是偷的,欠下了一屁股债。
有的他敌不过人家的势力,就拖延着还了些,有的干脆就不认账,他也记不清赖了几家了。
这两天她妹妹似乎做了个大买卖,分给他不少,他将不得不还的结清了,手里还剩了不。
他看着涂佑明,想不起是什么时候讹过了。
定是旁人听说他有钱了,在外头说嘴,惹得这人来要了。
只是他不记得的,定也不是什么惹不起的人物,男人心里不甚惧怕。
只要现在将人哄骗走,问清他是哪家的,明日叫了兄弟们去找他,解了这口气,面上有光了,以后他也不敢再来找了。
男人心里盘算着,拍了拍涂佑明揪着他的手:“兄弟,有话好好说。你住哪?叫什么?我认识的人忒多,记性又不好,记不得兄弟了,莫怪莫怪。兄弟留下姓名,知会下家门,明日我早早封了银子就去府上还了。这大半夜的,街坊四邻都睡了,别吵着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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