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琴看似安慰的话给凌霄霄提了个醒。
是啊,玉妃若是逃出去了,便是外头的人看她通身富贵又没有侍卫在侧,觉着她奇货可居,可玉妃只要亮出王府的身份,附近谁又敢对她起什么歪心思?
定是安排这件事的人早早在外头也准备好了,就是怕玉妃跑了。
否则大费周章不惜将王府都烧了大半,难道眼看着想害的人一个也没害成?
说起谁会做出这种事,但看她想加害的人就是了。
除了徐美人,王府里凭谁还有这么心切的筹谋?
凌霄霄只怪自己昨日被徐美人的话蒙蔽了,以为玉妃和妙绿都引你她而死,自己万念俱灰光想着轻生。否则昨日细细盘问起来,这会儿下内狱的怕就是她徐美人了。
可这毕竟是自己的猜侧,没什么确实的证据,现在想去皇上面前辩白,怕是皇上也不会理会。
且过了这一天一夜,徐美人再是不够聪明,事情办得太急了有些露了马脚,现在也该把自己的尾巴收好了,凌霄霄现在冒冒失失去查问,弄不好还要落个攀蔑的罪名。
奈何凌霄霄知道了玉妃和妙绿很可能还活着,重新燃起了斗志,现在也没地方施展了。
只能把希望都寄托在平昌王身上了。
凌霄霄打出生到现在,什么事都亲力亲为,也鲜少有人为她出头帮她奔走,现下心里除了觉得十分安稳外,还是有些担心的。
“也不知王爷能不能办成。”凌霄霄低下头自言自语了一句。
云琴剥着橘子,“扑哧儿”一下乐出声儿来:“娘娘这般聪明,能见微知着,难道王爷在外头守着那些蛛丝马迹,还能看不出?”
凌霄霄纳闷儿:“我聪不聪明与他聪不聪明,这两件事有什么干系?”
云琴眨眨眼睛笑得狡黠:“娘娘嘴上不说,可奴婢心里知道,娘娘是十分爱重王爷的。能让娘娘依仗爱重的人,能是等闲之辈?”
凌霄霄伸手拍了一下云琴,脸颊绯红:“别胡说八道。”
云琴撅着嘴不服气道:“旁人看看热闹也就罢了,她们终究是外人,哪知道咱们门里的事儿。奴婢日日看着王爷与娘娘,岂会看不明白?”
凌霄霄脸上更加红了:“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能明白什么?”
云琴不假思索道:“娘娘打了王爷两巴掌,换了旁人下狱砍头早都翻脸了。偏王爷和娘娘就跟打情骂俏一般,转脸就翻篇儿了,还能日日相对。若不是心里都揣着对方,怎么会没有隔夜仇?”
凌霄霄辩无可辩,只好笑骂着:“什么打情骂俏,越发没规矩体统,这话是能乱说的?”
云琴吐了吐舌头赔笑:“奴婢信口胡诌,再不敢了。可是理儿就是这么个理儿。”
凌霄霄低下头浅浅笑着,脑子里都是平昌王在窗下临风而坐的翩翩之样,专注看着案卷折子,偶尔抬起头来朝她浅浅一笑。
她承认,她这座冰山被渐渐平昌王捂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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