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这榻还够大,晚上咱们就挤一挤,横着睡吧。”凌霄霄吃饱了之后,端着茶杯热乎乎地喝着。
“不了,娘娘睡好最要紧,我们睡哪都不打紧。王爷把这屋里封得严实,炭盆一烘倒比和鸣院的大屋子更暖和,奴婢们冻不着。”霜见已经拿出一条褥子准备打起地铺了。
“不行。如今是冬日,地上寒气太重,不能这么睡。你们若不肯,那我也不睡床塌了。”凌霄霄一口否决了霜见的话。
婢女们见凌霄霄坚持,再推脱下去恐怕她更是内疚生气,忙应下来,四个人脱了鞋袜宽了衣挤在一起,将凌霄霄夹在中间,更加暖暖和和的了。
“娘娘身上真香。原先奴婢也觉着娘娘身上香,今日挨得近了,暖暖的被窝一烘,更加好闻了。”挨着凌霄霄的霜见笑嘻嘻道。
“那是。我每日三趟研磨香粉伺候着,才养的娘娘现在这么好气色,怎么能不香。”云琴打了个呵欠,语气里大有得意的意思。
“你们俩,再胡说八道小心我告诉王爷。”景念笑着斥骂道。
“奴婢哪有胡说,就是香么。”霜见咯咯笑着。
“匕见他们俩守在外头,不冷吗?”凌霄霄觉得被暖意一拥,更有霜见她们几个挤着,更加踏实下来,困意便上来了,迷迷糊糊问了一句眼前最后的担心。
“娘娘放心吧。匕见小爷跟外人可没那么好脾气,定是已经抢了守卫的铺盖,现下都睡着了。你听,好像还有鼾声呢。”云琴安慰道。
凌霄霄仔细听去,好像门口真是有鼾声。听着那均匀的呼吸,凌霄霄觉得自己再也撑不住了,眼皮子沉得厉害,下一秒就睡着了。
接下来几天,凌霄霄倒是真安安稳稳住在了内狱,每日就是听着云琴使唤那些守卫,一会儿去烧水,一会儿倒夜壶,守卫实在委屈极了,与她戗几句,云琴仗着有匕见守在外头,隔着门将那些胆敢抱怨的骂了个狗血淋头。
守卫们原本指望张头儿去涟贵妃那告状,能让平昌王撤了那两个一个手指就能要他们命的看门人,可不知为何,张头儿铁青着一张脸回来,也没叫他们去找凌霄霄麻烦,他们也不敢问,只能任由云琴折腾斥骂。
最后还是与张头儿走得近的狗腿子透露了:“平昌王前脚走了,张头儿后脚就去告状。只是听说皇上也在,张头儿怕搅扰了,就没敢进殿去回。捱到了第二天,不知出了什么岔子,张头儿去禀,涟贵妃只说别去烦她,将人骂了回来。”
眼下这些守卫便彻底群龙无首,再不敢叫嚣了。
凌霄霄住在牢里,多少也听了一耳朵,想是王爷跟皇上说了什么,以至于皇上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涟贵妃吃了瘪才生气的吧。
现在她这头已经没什么可担心的了,最让人放心不下的,就是踪影皆无的玉妃和妙绿了。
“你说会不会是她们跑出去了,但被什么土匪掳走了?”凌霄霄一刻也不闲着,坐在牢房里烤着炭火,脑子里过电影一般闪着种种猜侧。
云琴叹了口气:“娘娘,您别自个儿吓自个儿了。堂堂京城天子脚下,哪个土匪这般大胆,敢在王府附近大白天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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