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回去之后,云琴疯了一样在府里到处找她们,可她说半个影子都没见到,倒是有几个脸熟的婢女,好像是玉妃后院粗使的奴婢。云琴抓着她们问了半天,她们也支支吾吾说不清楚。不过她们若都逃出来了,前头的玉妃会慢她们一步?金罂院烧完了之后,本王派人进去找,倒是找到两具烧焦的尸骨,只是不是玉妃和妙绿的。”

平昌王怕凌霄霄再担忧下去,仔仔细细跟她解释着。

凌霄霄认真听着,不由蹙眉问:“粗使婢女跟主子见不上几面,原是不如贴身的有情份,可是主子不见了,她们竟不着急?”

平昌王点了点头:“本王知道你的意思,已经派人看起来审问着了。”

凌霄霄又问:“王爷怎知那两具尸骨不是玉妃和妙绿?”

平昌王笃定道:“尸骨旁没有找到金钗之类的。”

凌霄霄只觉得自己的悬着的心稍微放了下来一些。

玉妃身份不凡,到了这大节庆时更要细细妆扮。早起烧香时凌霄霄见她虽不是珠翠满头,到也是金钗金环十分隆重。火烧得再大,便是能把那金钗化了,也必定会留下痕迹。

而妙绿若真去了金罂院,必定是会一直在玉妃旁边,不会在别人的院子里乱跑。

只是凌霄霄还是放不下心来:“若是她们没事,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出现?”

平昌王拍了拍凌霄霄的背安慰着:“你放心。玉妃是个有分寸的,她到现在没出现,一定是遇到什么麻烦了。本王已经派人全城去搜,命他们务必把人平安无事带回来。”

说完平昌王对带来的人挥了挥手,拿上一件银灰的狐皮大氅来,将凌霄霄粽子似的裹起来,又拽着领子紧了紧:“你放心,本王今日来是问过涟贵妃了,她倒答应得十分利索。也是,她巴不得本王现在关心则乱,狂背行事,自然什么都纵着本王。”

凌霄霄周身暖和多了,看着那些端着东西的下人,鼻子有些酸酸的:“她现在定是去皇上那里告状了。王爷也真是实心眼儿,便十足十做出这张扬的样子。若是皇上恼了王爷,王爷可知道后果?”

平昌王满不在乎地笑了笑:“左右本王如何小心谨慎,涟贵妃都会描述得大张旗鼓,本王还不如一步到位。再者说,我也是真担心你。”

不只是平昌王这明目张胆的偏疼,还是身上的狐皮大氅太过暖和,凌霄霄只觉得心里眼里被烘得发紧,眼圈都暖得红了:“只盼玉妃真的没事。妾身一人如何都不要紧,若是拖累了旁人,就真是罪该万死了。”

平昌王皱眉在凌霄霄额头上敲了一记:“什么万死不万死的,晦气。不许再说这种话。”

交代完了这些事,平昌王命人将凌霄霄所在的这间牢房里里外外细细打扫了,又将漏风的小窗糊上,再用结实的牛皮将牢房的栅栏门仔细糊上,外头又遮了一层帘子,确保什么蛇虫鼠蚁不会钻进来才罢休。

只是平昌王犹不放心:“虽是冬日里,这些脏东西少些,那也不能大意。今日本王来得急了,回头就让人制些雄黄药粉之类的,在各处都洒上,给你防着些。”

说完平昌王还是觉得不妥:“不如把这门拆了,换了上好的榆木门来,一劳永逸。”

凌霄霄赶紧制止了平昌王的想法:“越说越张扬了。妾身知道玉妃和妙绿可能没事,心情已经好些了,不打算在这常住了。”

平昌王满意地点点头:“你能这么想,本王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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