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霄已经做好打算在这牢里呆一辈子了。
她虽想给自己来个痛快,可她知道,若她在牢狱里自裁,恐怕胡夫人会疯了一般冲进宫里与皇上理论,皇上到时迁怒了胡家就不好了。
若不能死,就只能在这内狱里日复一日受着小人消磨,凌霄霄不想这样。
她小时候已经被欺负够了。她可以死,但不能被人平白作践。
她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给自己创造一个还算安稳的环境,老老实实在里头过活,让胡夫人放心,让平昌王放心,让他们不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
现在这些侍卫,都是涟贵妃揣测着皇上的意思拨来的,皇上一向懒得管这些事,想也没有过问过。
涟贵妃在后宫只手遮天,她想给谁折磨,还不是手到擒来?
凌霄霄若不把事情闹大,就只能任由他们每天给这些零碎折磨了。
凌霄霄想了半日,才终于想到了这个两全的办法。
只盼平昌王能看出她的苦心,别再与皇上起争执了。
至于胡夫人那头,她只是收了些皮肉之苦,并没有丧命,想来宫里的事也不会有人传到外头去,皇上也不会允许的。
张头儿把牢门打开后,怒气冲冲就要把凌霄霄从地上拉起来,只是手还没碰到凌霄霄的胳膊,身后就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来。
“把你的脏手从本王的女人身边拿开。”
声音不大,可在着空空的牢房里回响着,足以振奋人心。
凌霄霄猛然抬起头,看着王爷站在那力,心中升起一股安稳的暖意,半响才半是惊喜半是责备问:“王爷怎么现在就来了?”
按照凌霄霄的猜测,平昌王就是想来探视,也要避过了这一阵,过上一段日子再来的。
再往后看去,平昌王身后跟着大大小小十几个婢女小厮,手里捧着拎着都是吃的用的。
张头儿看着平昌王,先是心虚地愣了愣,随后努力装作镇定的样子,先是给平昌王行了个礼,随后大有托大之意问:“王爷来此探视,涟贵妃娘娘可知道?”
言外之意就是在质问平昌王,可是在与涟贵妃作对。
这个张头儿原是涟贵妃的人,很知道平昌王行事一贯混账,以为平昌王这次又是自作主张在公然挑衅,心里不十分惧怕他。
“不知道又如何?”平昌王眼里只盯着凌霄霄,半分眼神也没给张头儿,好似在对着空气说话。
张头儿一听,心下一喜。
平昌王若是擅自来的就好办了。
“恕卑职多嘴。慧妃是奉旨被囚禁在此,皇上说不许人轻易探视,且将一切大小事务都交给了涟贵妃办。卑职们也是奉命办事,王爷若想递东西进来,还请王爷拿出涟贵妃的手谕来,也不叫咱们难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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