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家。
老二媳妇虚弱无力的躺在床榻上,脉象死气沉沉,似乎就在等死。
单玉浓给她拿了几样已经十分养的药了,基本上都是十分名贵的西药和中药。可单玉浓心里清楚,回天乏术。
老二媳妇甚至都没有问单老二自己的情况,像是知道结果一样。
单玉浓从屋里出来,在院子里坐下来。
回忆潮水般涌进来。
半年以前,她还在这里跟单海星讨论过一个魔盒。如今物是人非,人甚至都要死了。
一种伤感扑面而来。
单玉浓抬眼望着单家上方的天空,只觉得心底慢慢有些麻木。
面对死亡该是什么样呢?
单老二从屋里出来,坐到单玉浓对面。
他说:“其实你也是单家人。”
单玉浓问他,“单海丽呢?她不回来看看自己的娘亲么?”
单老二叹了口气。
单玉浓问道:“怎么,嫁了人以后,她就不愿意问家里的事了么?”
单老二没想到单玉浓猜到了,“毕竟单家如今混乱不堪,我也不希望她回来。万一真的沾染了什么,那就麻烦了。”
单玉浓说:“说只是这个说法。且不说诅咒真假。但她如果对自己母亲不孝,便没有诅咒,也没有给自己积德。”
单老二怔了下,好似在思索这句话,他没有在做声。
单玉浓心里一阵子好笑。
她清楚的知道,单老二能看到道理,也知道有些事情,的确是单家不对。但是他也不能免俗,甚至不能摆脱对钱财的追逐。
单老二这么久还是个帮凶。
单玉浓站起身,说道:“算了,我会尽力,不叫二婶的病情恶化。但是油尽灯枯,只怕我也无能为力了。”
“你的医术,都说很厉害。怎么会说你二婶的情况是油尽灯枯呢?当真一点办法都没有么?”
单玉浓摇摇头,“这药方没有问题,也的确是对症下药。如果还有问题,很可能就是你们平日里的饮食习惯。这个东西,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便是神仙也束手无策了。”
单老二一时说不出什么来。
单玉浓也准备走了。
单老二好半天,站起身突然说:“玉浓啊,有些事,长辈虽然过分,但也毕竟是长辈。”
单玉浓没说话。
站起身,朝外走的时候,有一阵风吹过,凑巧从院子角落里吹向单玉浓的方向
单玉浓顿住,回过头。
角落里,有一排长满墙的爬山虎。
单玉浓指着那面墙问单老二,“这爬山虎是不是有些年头了?”
“怎么?”单老二不解,“大概有快要一年了吧?长得还不错。怎么了?你怎么这个表情?”
“我闻到了一股味道腐草的味道。”
单玉浓走到角落,扒开爬山虎,挨个看过去,最后在正中间的位置,找到了一个图案:地藏王菩萨面具的图案。
单老二奇怪的瞧了一眼,“这是什么?什么时候还有这个东西的?我怎么从来没瞧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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