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玉浓说:“我刚刚说我会给两千两的时候,你注意倒没有,那大汉脸上丝毫不觉得多一千两有什么稀奇。要么,他真正的目的就不是银子,要么,一千两根本挑不起他的眼皮。”
春日说:“姑娘觉着是因为什么?”
单玉浓说:“我觉着,他不在乎多一千两,是因为钱不是目的。他是有备而来,而且他自己的身份就很特殊,绝不是这小城的地痞流氓,收个保护费这么简单。”
春日说:“我眼拙,没有瞧出来。”
单玉浓拿着借据,说道:“走吧,再去会一会我的叔叔婶婶们。”
单家。
每每瞧见这牌匾,单玉浓都会记得自己穿越时候说的那句话,就是这辈子再不会回来了。
如今,却是屡次三番的折回,根本就没有机会逃脱。
真的如同中了魔咒一样。
单玉浓进去之后,跟门童说:“今儿都在家么?”
门童说:“农忙结束了,自然都在家。这么热的天,也没什么人愿意去田里。”
单玉浓笑了笑,“行,那就劳烦你跑一遭,跟他们说我请客吃饭,去丁城最好的饭馆。”
“诶,行,我这就去。”
“那就现在厅堂候着,人齐了再去饭馆。”
门童开开心心的领命去屋里找人。
单玉浓在厅堂里坐着,就坐在胡氏平日里坐的那个位置上。
听说有人请吃饭,哪怕是他们最讨厌的单玉浓,这一家子人还是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厅堂。
小恩小惠都动人心。
所谓穷根填不满。
有的人,哪怕他日进斗金,路边乞丐碗里的铜板他都还是会想偷。
这就是人性。
胡氏瞧见单玉浓坐在自己坐的位置上,脸色十分不好看,“谁准许你坐在那边的?”
单玉浓没说话,她在数人头。
单家如今所剩的几个老一辈的,年轻一辈的,都在这里了。
胡氏走上前,扬起手就要扇单玉浓,“我还治不了你这个小蹄子了!”
被春日捉住了手臂朝后推了一把。
单老二不乐意,走上前质问,“单玉浓,你干什么?你好好地把我们叫到这里,就是为了看你坐在你祖母的位置?你还懂不懂一点尊卑有序了?”
单玉浓从怀里将那借据拿出来,直接拍在桌子上,“说吧,谁干的。”
一家子人脸上五彩斑斓,瞧不出个所以然来,“什么?”
单玉浓说:“还装?我爹病重根本就动不了,他能跟人家借二百两银子?他干什么,买小妾么?还是二百两,买你们一家子人的命啊?”
单老二说:“你别血口喷人,你什么意思?觉的这钱是被我们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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