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保从对三人所讲述的经过极为重视,毕竟他没有亲临现场,此时更没有现代的监控系统供他回看,只能根据他们三人的描述来大致想象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通译们一一离去后,石保从想了想还是决定先让人请来高丽国正使王胜友,此人大宋官话说的极好,交流上不成问题。
但说心里话,他对王胜友这个人的第一印象不佳,从昨日门口相迎之时,就发觉此人行为孟浪,言语浮夸。且今日又听闻他在酒宴之上胆敢手搂天竺国正使的妻子,当真是色胆包天。
吏人离去,过了一会,王胜友缓步走来,他脸上挂着笑容,来到近前,笑着问道:“监院可觅得真凶了?”
石保从一皱眉,回道:“哪里!还全指望王正使为在下指点迷津呢!”
王胜友咯咯一笑,有意无意地瞧了一眼旁边的萧卓,说道:“要我说,由你石监院来查,这辈子怕都查不出来了。”
石保从听到这话眉间都皱成了川字,毫不客气的问道:“哦,王正使何出此言?难道是骂在下过于愚钝不成?”
“石监院愚钝?”王胜友笑着摇头,“如果石监院愚钝,那天下可就没有聪明人了,我的意思是说这人啊到哪靠的都是关系,只听说自己人帮自己人的,就没听过向着外人的,这能查出来就怪了!”
“大使的意思我明白了,就是说我们宋人是凶手,而我石保从刻意包庇?!”
“哎,我没说,这可全是你自己说的,”王胜友突然话锋一转,“但……石监院又何必明知故问呢?”
石保从强压住怒火,厉声道:“王正使可有证据,就这么上嘴唇一碰下嘴唇,怕是难以让人心服啊!”
“证据嘛……”王胜友脸上带着讥笑,一摊手,“没有!但我们身在宋国,吃、住在这,才不过一天就死了人,那除了你们宋人还能是谁?难不成还要赖在我们高丽国身上?”
石保从冷笑一声,“哦,我还以为王正使有什么高见,原来是老鼠啃床腿磨牙,在这凭空想象,凭空捏造呢?”
王胜友冷哼一声,转头对一旁的萧卓说道:“萧通译,你们契丹人的眼睛可要睁大了哦,可不能被带沟里去,不然啊被骗了怕都不知道。”
可萧卓信石保从远胜王胜友,自然不喜他这夹枪带棒之语,侧转过身,看向一旁,就当全没听见。
对于王胜友这种简单直接的挑拨离间,石保从的内心是极度鄙视的。
他也不想再废话,对一旁的吏人说道:“把王正使带回去,吃喝拉撒都要在屋内,务必要严加保护,万一出了什么事可就说不清了。”
王胜友闻言脸色阴冷,冷笑一声与随行的吏人离去。
萧卓皱着眉问道:“石监院,为何这王胜友一口认定是宋人所为?”
“小把戏,”石保从冷笑道,“此人心术不正,怕是想借此良机挑起辽与宋的争端,让他们高丽在其中渔翁得利!”
萧卓闻言,不可置否地点头,突然高声道:“既如此,那会不会是他做的?”
“疑罪从无,没有证据可不好乱说,咱们继续查下去!”
对于下一个前来问话的人,石保从在赫里夫妇之间考虑良久,最终还是决定先找来赫里问话。
赫里在吏人的陪伴下来到了亭中。求书寨qiushuzh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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