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保从的举动彻底惊住了众人,谁也没想到这少年竟然敢说敢做,甘愿冒着巨大的风险以身试毒。他们一时间也看不透这少年是真傻,还是早已考虑周全。可无论如何他们都对这一身是胆的年轻监院刮目相看。
萧卓的一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可此事涉及两国,他实在不好再过多表示,只有站在原地,担忧地望着石保从。
可谁也没想到这还没完。
之前石保从在桑家瓦子大闹了一场,刚回到礼宾院又遇到了这事,一个时辰连口水都没喝过,说实在的还真有些口渴,他又风轻云淡地自斟自饮了一碗。
场中的众人见此是彻底服气了,不说别的反正搁着自己身上是肯定不敢这么做。随后所有人都一声不吭,屏住了呼吸紧盯石保从,酒菜之中有毒没毒就看这一会儿了。
就这么等了半盏茶的功夫。石保从安然无恙,又喝了碗酒,哈哈一笑,起身道:“谭副使,如何?酒菜我也吃了,你看我也没事,差不多该把张监院放了吧?”
这等面对死亡还能谈笑风生的气度,即便是勇敢的契丹人中也少见。谭副使没理由再扣着张监院不放,拱手道:“石监院,果真是英雄出少年,我谭啸服了,就冲你敢吃这酒菜,人我放了,但老夫丑话说在前头,如若最后你们查不出来,我们契丹人绝不会善罢甘休!”
“谭副使,如今耶律大使的死疑点颇多,但死因还需细细调查,在出了结果之前谁也别急着说狠话。”
谭副使冷哼一声,对着身旁的两个契丹武士一摆手,两人连忙松开了张监院。
张监院重获自由,先是转了转早已酸麻不已的手臂,旋即来到石保从身前,一躬扫地,高声道:“谢大人救命之恩!”
石保从连忙扶起张监院,“快起来,什么救命之恩的,你的为人我还是了解的,此事必跟你无关。”
张监院一听,颇为受用,眼眶都湿润了,哑声道,“大人,正所谓士为知己者死,我张……”
“行了,咱们先把眼前的事解决了再说别的,你先坐一会压压惊。”石保从笑着打断张监院的话。这个关头,场中的气氛很快又沉寂了下来。
就在这时,门外一吏人跑到石保从的身边轻声道:“大人,军巡院来人了!”
“哦,快去请!等等……一起去。”
石保从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与吏人一同出去相迎。他快步来到正门,就见门前来了二十来人的大队。队伍最前头的是一黑脸大汉,身高足有九尺。不用说,这人定是左军巡使了。
这左军巡使率先说道:“想必您就是石监院,在下左军巡使,郑德利。石大人,府尹大人来前特地嘱咐过属下,在礼宾院要听大人吩咐。”
石保从连忙上前抱拳,“左巡使客气,如今失态紧急,咱们这客套话也就免了,还请左巡使领着军巡院的众捕快一同进来吧!”
郑德利迟疑了片刻,对身边的白发老者道:“宋仵作,您先带着兄弟们进去,我与石大人说几句话。”电子书屋ianzishuu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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