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保从闻言一怔,见这吏人慌张的样子,皱眉呵斥道:“怎么回事?到底谁死了?”
吏人指着院中,“大人,不不好了,辽国的大使耶律颇天死了,张监院被人给扣住了!”
“什么?”石保从一惊,转头看向萧卓,却发现萧卓早已放下了纸包跑向北院,他连忙招手喊道,“萧通译,你别急!”
虽不知萧卓与耶律颇天的关系如何,可石保从也能理解萧卓此时的心情,一把拽过犹如无头苍蝇的吏人,喝到:“可报开封府了?”
“大人,还没呢!”
石保从推开吏人,也大跨步往里走去。此时的礼宾院中已经乱成了一团,他刚走进北院,就见四名辽兵围着院中央的凉亭。还有两名辽兵扭着张监院的手臂。
此时萧卓正与那年迈的辽国副使用契丹话交流。石保从虽听不懂他们说什么,可也看得出辽国副使的表情绝非趾高气昂的责备,反而是在低声下气的哀求着什么。
这院中还有高丽的大使王胜友和天竺国的大使赫里正在一旁观望,他们身边各自守着几名辽兵。石保从也不知他们怎么也来了辽国的北院,不过看两人的表情应该是想走而走不了了。
还是张监院最先瞧见了石保从,哭着喊道:“大人救我!大人救我啊!”
“张监院别急,一切有我,”石保从冷着脸走了过去,一把推开了挡在身前的辽兵,喝到:“这不是你们辽国,我礼宾院还轮不到你们来管!”
这辽兵骂骂咧咧的还想动手,却被萧卓用契丹语呵斥,苦着脸退在一旁。
随后萧卓又用契丹语与身后的辽国副使交谈,两人边说边望着石保从。
萧卓走过来说道:“石监院,我与谭副使聊过了,如今耶律大人死在了你们宋朝,无论如何都要给我们大辽一个交待。”
“我先要看看尸体。”石保从回道。
“额,这个,你看吧。”萧卓稍作犹豫就对围在尸首前的辽兵说了几句,辽兵同时闪开,让出了一条道来。
石保从对身旁的吏人说道:“你快去开封府衙门,就说礼宾院出了人命,要他们速派军巡院的人马过来!”
吏人领命离开,如今辽兵散开,耶律颇天的尸首这才露出了真容。萧卓看了一眼,脸色瞬间惨白,转过身去。
石保从走近,蹲下身子细细观察尸体,抬头问道:“是谁最先发现尸首的?”
张监院答道:“大人,我正与耶律正使在院中喝酒,刚喝了几杯,他突然就吐血躺下了。”
“离现在有多久了?”
“大约一盏茶吧!”
“那除了你之外,又是谁最后一个见到耶律颇天的?”
“是我!”谭副使用字正腔圆的大宋官话说道,“我最后见正使一面就是在他们喝酒之前,那时正使还好好的。你说不是他还有谁!”
石保从这时才知道原来这副使也是会说大宋官话的。不过想想也没错,如果不会说又怎会派来宋朝当副使。
他点点头,随后蹲下身自细细观察耶律颇天的尸首。
这耶律颇天表情狰狞,死前应是极为痛苦的,同时脸色发绿,瞳孔放大。旁边有吐出的一摊血迹,石保从伸出了食指,粘了一点血。发觉这血的粘稠度还挺高,就跟烧化了的糖一般。然文吧ranenb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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