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阿荛端了炭盆和热水去到悠然馆薛瑶的卧房。床上的她脸上的潮红褪去,面容也愈发平整,神色泰然,全身上下不再浮肿。
为薛瑶简单擦了身子,准备喂药时,却被舒长青接过了药盏。
阿荛会意抽身离去。
舒长青把薛瑶扶起靠在自己身上,一口一口地把装满药的汤匙送进女人的樱桃小口里,动作十分轻柔用手绢擦拭她微沾药渍的嘴角。
怀里的人儿不知何时就已醒来。
薛瑶眼睑带着睫毛不住的抖动着,强忍嘴角不往上扬勾出弧度,继续装睡十分惬意地靠在身后男子的怀中。
舒长青见她努力憋笑的样子有些忍俊不禁,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淡淡付之一笑,不过却还是很愿意配合她继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薛瑶喝完药安静的躺在床上,时不时微挑开一只眼睛像旁边瞥着,窥探舒长青安静沉稳的身姿。
见他突然起身朝自己方向走来,薛瑶迅速紧闭双眼,恢复昏睡的模样。她静静听着,脚步声散去,四周一片寂静。待她再次睁眼偷看时,满眼能看到的只有一张俊俏的男人的脸。
二人对视片刻,舒长青竟被她看得羞涩,眼神闪烁,躲闪不及。
“你睡了三日。”他蹲在床边,侧着脸栗色水眸瞟着地面,找话说道。
“嗯。”薛瑶两只眼睛根本舍不得从他脸上移开,她看着他不明所以不知所措的面容,由心底觉得可爱。
她昏睡这三日,外面发生的许多事情她还全然不知,舒长青不敢直接把这些事儿直接一股脑的告诉她。
“主子,外面来客人了。”阿荛轻敲了几下门,轻声禀告着。
“何人?”舒长青侧耳听完,问道。
“是夫人的父亲,薛老爷。现正在正厅候着呢。”阿荛不知道房里的情况,也不敢说的太过详细。
这么快就找来了?
听到来者是薛守义,舒长青则脸色严肃的吓人,薛瑶则是满心满眼的疑惑。
她看他神色异常,定是有事瞒着她。她面朝着舒长青,用表情质问他薛守义的突然造访为何原因。
“李氏犯了人命官司,现还被关押在三辰县衙的地牢里。”舒长青无奈,只得尽力用最简洁的话语让她接受极可能多的信息。
???
薛瑶一听差点高兴的笑出声,不过她随即又想到薛守义此次来定是找她帮忙的,这又是个棘手的问题,于是笑容逐渐消失。
“主子,该如何回?”阿荛在外侯了许久,再次询问道。
“我去见他。与他周旋,没人比我更合适。”
薛瑶起身下地,着好衣裳,前去客殿。还有谁能比她更了解她的父亲呢?
“我陪你。”舒长青也紧随其后。
主院的客房里,薛守义独自等候了片刻。薛瑶过来时,他见她整个人又清瘦了不少。眼眶凹陷甚是明显。
薛瑶站在门口,身旁站着舒长青,薛守义则坐在木椅上手里端着茶盏。九洲9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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