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瑙的爹瑟瑟发抖,哭丧着脸回道:“小的不知。”
年年冷笑:“我看你们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玛瑙的爹叫屈:“郡主饶命,小的是真的不知。”
聂轻寒淡淡道:“这个容易,当着玛瑙的面细细拷打,看他们说是不说。”
年年不由看了他一眼。聂小乙这招真狠,玛瑙嘴严,但家人是她的软肋,这样当着她的面折磨她的爹娘,她多半顶不住。便是她顶住了,她的爹娘能有她一样的承受力吗?
她点头,下令道:“把他们夫妇绑起来,押去刑房审问。”
玛瑙的爹娘大惊失色,转身要跑,哪里来得及,护卫上前,如老鹰抓小鸡,将两人抓住,反绑了起来。
其余三人瑟瑟发抖,年年沉下脸,指着他们道:“给我把这几个不知廉耻,吃里扒外的东西打出去!”
这一次,没有任何人再敢不平。忠心为主,无意犯错还可以怜悯几分,为了一百两银子,几样首饰,毁了主子的一生,这罪过实在太大了。
王府护卫得令,玛瑙家人惊叫起来,一时乱作一团。年年望着娄妈妈铁青的脸色,心中快意:虽然剧情完成得有些偏差,但能叫这这老虔婆吃瘪,开心。
聂轻寒的声音响起:“且慢!”温言劝道,“将人赶出去便是。”
年年抬高声音:“我说,打出去!”这厮装什么好人,他暗地里的手段可比她要狠辣得多。
聂轻寒面露无奈:“郡主这会儿在气头上,叫人下狠手,回头又要后悔难过。”
年年心里“呸”了声:聂小乙你怎么睁着眼说瞎话?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后悔难过了!我明明高兴得很。
在场众人明白过来:原来如此,小郡主是气头上失了理智,才会下狠手。郡主到底年轻,碰到这样的大事,控制不住脾气,回头就后悔了。总是王妃去世得早,不然有人能劝着些郡主,也不至传出狠辣的名声。
知道郡主的真实心意,那就好办了。护卫们拿着棍棒,动作温和了许多,也不敢下狠手,把人半赶半送轰远了。
年年:“……”她算是明白了,聂小乙今儿就是专门来破坏她走的剧情的吧。
她心中纠结:因为聂轻寒那句话,护卫们的动作温柔了许多,玛瑙的祖母没有跌倒,也不知接下来的剧情会不会有问题?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剧情,影响有限,出现偏差就偏差吧。让她开口下狠手对付一个老人家,她实在做不到。
倒是聂轻寒,今儿是第几次了,就算是色令智昏,也不能一直昏下去吧?
年年牙痒,见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拉着聂轻寒去了一处无人隐蔽的假山石后,气势汹汹问道:“聂小乙,你怎么回事?”
聂轻寒望着她,清俊眉眼温和:“郡主指的是什么?”
年年见他这气定神闲的模样就牙痒痒的:明明看着挺正常的,怎么就可着劲地破坏她的剧情线?她冷着脸道:“你为什么要胡说?”
他问:“我胡说什么了?”
年年道:“你说我回头会后悔难过。”
聂轻寒道:“我说错了吗?”
年年道:“错了。”
他想了想,眉眼柔和下来:“嗯,我错了,郡主不是回头会后悔,而是那会儿就已经心有不忍了。”
年年震惊,他看出来了?他这都能看出来,是她的演技退步了吗?
这个话题没法再聊了,她又提另一个:“之前,我明明不想救秦雪嫣,你凭什么代我答应?”
她黑白分明的杏眼仿佛含着一汪春水,红唇紧抿,雪白的小脸气鼓鼓的,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戳一戳。聂轻寒看得心痒,手指摩挲了下,不动声色:“郡主这么讨厌她?”
年年当然不讨厌秦雪嫣,秦雪嫣对她来说,不过是书中的一段文字,不是真实存在的,也不可能有什么爱憎的情感。
她不救对方,就是因为剧情要求她不能救而已。
聂轻寒见她不语,颔首道:“我明白了。郡主不想救她,咱们不救便是。”转身往外去,“我去和秦兄说。”
等等,什么叫“咱们”?她不救人,可他得救啊!
年年一把拉住他:“聂小乙。”
聂轻寒低头看向她拉住他的纤纤玉手。
年年没有察觉,恨恨道:“你救她,我不救。”他可不能撂挑子,他要不救秦雪嫣,秦雪嫣就真完了。
聂轻寒道:“你不喜欢她。”
她不喜欢谁,关他什么事?年年咬牙:“那你也得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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